我在空战中被帝国“死神”霍夫曼击落。 他捏着我的下巴冷笑:“王牌飞行员?现在是我的狗。” 白天他把我锁在审讯室,用鞭子逼我背叛联盟。 深夜却偷偷跪在我床边,用颤抖的手给我上药。 “忍一忍,”他声音嘶哑,“伤口感染会死。” 我看着他肩章上染血的帝国鹰徽,假装沉睡。 直到那天我闯入他卧室,发现抽屉里藏着照片—— 十岁的我正抱着小狼崽,背景是已成废墟的孤儿院。 照片背面是稚嫩的笔迹:“给小卡斯帕,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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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器尖锐的嘶鸣,像一只濒死的蝉,狠狠钻透我的耳膜。机舱内一片血红,那是仪表盘上无数闪烁警告灯汇成的刺眼光河。过载的压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我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种奢侈的酷刑。肺叶在挤压中灼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视线边缘,黑暗如同涨潮的海水,正一点点吞噬着舷窗外那片灰蒙蒙的、令人绝望的北境天空。
透过被震裂的座舱盖缝隙,寒冷如刀的风灌进来。下方,是帝国北境无垠的冻土,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单调、冰冷、死寂,仿佛一片巨大的白色墓场。我的战机,这架曾经在联盟天际叱咤风云的钢铁猛禽,此刻拖着长长的、不祥的浓烟轨迹,正不可挽回地朝着那片死亡的白色坠落。引擎最后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爆裂声,彻底沉默下去。
失去动力的战机如同一块沉重的顽石,在稀薄的空气中翻滚、下坠。巨大的G力撕扯着身体,视野剧烈晃动、旋转。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漩涡边缘沉浮,每一次试图清醒的努力,都被更强烈的黑暗粗暴地拖拽回去。我紧紧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不能昏过去……绝对不能。
战机狠狠砸在雪原上,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座椅传递上来,骨头似乎都在呻吟。它像一头濒死的巨兽,在雪地里犁开一道深长的、丑陋的伤痕,最后滑行了一段令人窒息的距离,终于带着金属扭曲的刺耳悲鸣停了下来。
一片死寂。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破损的座舱,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扎在脸上。我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深处的剧痛。视线模糊,耳鸣不止。求生的本能驱使着麻木的手指,摸索着解开锁死的降落伞带和安全带扣。金属卡扣冰冷刺骨,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终于,“咔哒”一声轻响,束缚解开了。
我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试图推开那扇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座舱盖。它纹丝不动,被撞击挤压得变了形。绝望像冰冷的潮水,迅速漫过脚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越来越近。
“砰!砰!砰!”
巨大的力量猛烈地敲击着扭曲的座舱盖边缘,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残破的机体发出痛苦的呻吟。金属发出刺耳的尖叫,被强行撬开一道缝隙。更多刺骨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紧接着,一只戴着厚实黑色皮革手套的手粗暴地探入缝隙,猛地向外一掀!
“哗啦——!”
破碎的透明舱盖被彻底掀开,甩在一旁的雪地上。刺眼的白光骤然涌入,逼得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