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丁建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是工作场合,是私人邀约。他会送她最新款的香水,带她去京城最顶级的餐厅,在她主持完深夜节目后,开车在电视台楼下等她,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曼曼,”他有时会这么叫她,语气亲昵,“你比镜头里更有魅力。”
许曼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知道丁建已婚,还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儿子。她一开始保持着距离,每次丁建的车停在楼下,她都让助理下去拿咖啡。
但丁建的追求,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温水煮青蛙。他从不逼她,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好出现。她主持的节目收视率下滑,他动用关系,请来几个重量级嘉宾;她父母生病住院,他第一时间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医生。
“曼曼,我知道我有家庭,”有一次,丁建送她到楼下,夜色里,他的声音低沉,“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和我妻子,早就没什么感情了,只是为了孩子在维持。”
许曼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她看着丁建真诚的眼睛,想起自己在央视看似光明,实则按部就班的未来,心里那点名为“野心”的小火苗,开始“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第三章 辞职与“成人之美”
二〇〇〇年春天,许曼递交了辞职信。
台长把她叫到办公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曼曼,你想清楚了?央视的平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想清楚了,台长,”许曼坐在对面,姿态恭谨,语气却很坚定,“我想寻求个人发展,去尝试一些新的可能性。”
官方说法是“个人发展”,但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丁建的妻子,在那年年初,刚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而几乎同时,许曼怀孕的消息,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舆论像长了眼睛的箭,精准地射向许曼。“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为了钱不择手段”……各种难听的标签,贴满了她的名字。
丁建很快离了婚,给了前妻一大笔补偿,也承诺会负责两个儿子的抚养。离婚手续刚办完,他就带着许曼去了南非,低调地登记结婚。
婚礼很简单,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许曼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丁建身边,阳光洒在她脸上,却暖不透她心里的寒意。她知道,从她决定和丁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在公众心中的形象,就已经碎了。
后来,有记者追问她这件事,她试图解释:“我是误会的受害者,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可记者却提起了她早年说过的一句话——“成人之美”。
那句话是她刚进央视时,在一次访谈里说的,本意是说要乐于帮助别人。可现在被翻出来,落在公众耳朵里,就变成了莫大的讽刺。
“成人之美?许主持,你这是成的哪门子人之美?”记者的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刺她的心脏。
许曼哑口无言。她终于明白,公众人物的私德,一旦有了污点,就像白纸上的墨点,永远都擦不掉了。
第四章 豪门里的隐形规矩
嫁入所谓的“豪门”,许曼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童话。
丁建的家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冷冰冰的疏离感。家里的佣人训练有素,见了她毕恭毕敬地叫“许太太”,可眼神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