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签！”陈默忽然抓住她的胳膊，眼睛通红，“林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跟苏晴断干净，我再也不见她了，我就守着你，求你了……”
林晚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陈默，不是你跟她断不断的问题。”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是我们之间，已经断了。”
她打开衣柜，把属于陈默的东西都推到一边，腾出空间放自己的箱子。衣柜最上面的格子里，还放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靠在陈默怀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林晚搬了个凳子踩上去，把相框拿下来，塞进了垃圾桶。
陈默看着那个垃圾桶，脸色惨白如纸。
收拾完东西，林晚拉着三个大箱子走到门口。陈默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哽咽：“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怀抱曾经是她最安心的港湾，可现在，林晚只觉得窒息。她用力推开他，力道之大让陈默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陈默，”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能没有我，你只是不能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对你好的人。”
她拉开门，外面阳光正好，有点晃眼。搬家公司的师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她出来，笑着打招呼：“林小姐，东西都齐了？”
“嗯，齐了。”林晚点点头，跟着师傅下楼，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车子驶离小区时，林晚从后视镜里看到陈默站在阳台上，身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她别过头，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却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没有回父母家，怕他们担心。她在网上订了去南方的机票，那个靠海的城市，是她大学时就想去的地方。她记得那里有干净的街道，有温柔的海风，还有一家很有名的插画工作室。
登机前，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换个城市工作，休息一段时间。母亲察觉到她语气不对，追问是不是跟陈默吵架了，林晚笑着说：“没有，就是想出去闯闯，您放心吧。”
挂了电话，她拉黑了陈默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微信、电话、甚至支付宝好友。做完这一切，她关掉手机，靠在飞机座椅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轻轻吁了口气。
再见了，陈默。
再见了，苏晴。
再见了，我曾经以为会永远的过去。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暖融融的。林晚闭上眼，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也许前路迷茫，但至少，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第四章 新生
南城的秋天很舒服，不冷不热，风里总带着点海的气息。
林晚租的公寓在老城区，顶楼，带个小阳台。她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收拾这里，刷了墙，换了窗帘，在阳台上摆了几盆绿植，还买了张小小的折叠桌，放画具正好。
搬家那天，周衍来帮忙了。他是林晚新入职的设计工作室的同事，负责平面设计，说话温吞，做事却很利落。知道林晚一个人搬过来，主动提出帮忙，还顺便带了盆绿萝：“吸甲醛的，刚装修完的房子放几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