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祖传咸鱼冲进供奉殿,整个修仙界都在等着我献上供品。
咸鱼突然扭动起来,黏腻的触手“啪”地甩在祖师金脸上。
守卫吐了,长老疯了,掌门拔剑要劈了我这渎神孽徒。
“跑哇!”咸鱼在我怀里尖叫,“你祖师爷早被老子腌入味了!”
我抱着鱼狂奔,身后追兵如潮。
直到我摔进禁地,才发现那不可名状的腐臭源头——端坐莲台的师祖金身,正对我咧开一道淌着粘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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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那张万年不变、宝相庄严的金脸被一条黏糊糊、滑溜溜的墨绿色触手“啪”地糊了个正着。
那声音,又黏又响,像块湿抹布甩在了铜盆底。
我怀里那条据说能通神、祖传了十八代、硬得能当门栓使的宝贝咸鱼,它活了。
它在我胳膊弯里疯狂扭动,一股子陈年腌海货混着死老鼠沤烂了的恶臭,猛地炸开,直往我鼻孔里钻,顶得我脑门子嗡嗡的,胃里翻江倒海。
整个庄严肃穆、连掉根针都嫌吵的供奉大殿,瞬间死得跟坟场一样。
下一秒,“呕——!”
门口一个站得笔挺的持戟守卫,脸都绿了,腰一弯,稀里哗啦吐了一地,酸腐味混着咸鱼臭,那酸爽!
他旁边那位更绝,白眼一翻,“咚”一声直接挺地上了,砸得地面都颤了颤。
我僵在原地,胳膊还保持着抱鱼的姿势,感觉怀里抱的不是鱼,是一坨刚从茅坑里捞出来还会动的千年老翔。
凉气从脚底板“噌”地一下窜到天灵盖,冻得我骨头缝都在哆嗦。
“齐!夏!”一声能把房梁震塌的咆哮,裹着滔天怒火,轰了过来。
是掌门玄诚子。他那张平时仙风道骨的脸,此刻扭曲得像被一百头野猪踩过,眼珠子血红,死死钉在我身上,又钉在我怀里那条还在扭来扭去、试图用另一根触手去够祖师爷金冠的咸鱼上。
“孽障!你对祖师圣物做了什么?!”
他声音尖得劈了叉,手指头抖得像抽风,指着我,指甲盖都气白了,“拿下!把这亵渎祖师的畜生给我拿下!挫骨扬灰!神魂俱灭!”
他身后那群长老,个个脸白得跟刚刷的墙皮,眼神惊恐又混乱,有的哆嗦着嘴唇念念有词,有的死死捂住口鼻,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坨行走的瘟疫源头。
“不是我!掌门!真不是我干的!”
我嗓子眼发紧,急得快哭出来,手忙脚乱想把那还在甩触手的烫手山芋扔出去。
可那鬼东西滑腻腻、黏糊糊,几根刚冒出来的小触须像水蛭一样,死死扒着我的破布袍子,甩都甩不掉!
更要命的是,它扭动的力气大得吓人,差点把我带个跟头。
“抓住他!”
玄诚子已经彻底疯了,完全不听人话,反手“锵啷”一声就拔出了他那把寒光闪闪、据说斩过域外天魔的本命飞剑,剑尖带着刺骨的杀意,直直锁定我,“生死不论!”
几个离得近、勉强还能站住的护殿弟子,脸煞白,眼神发飘,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手里的法器抖得跟筛糠似的,硬着头皮朝我围过来。
完了!我脑子里就剩下这俩字。
这他妈比偷看内门师姐洗澡被抓现行还惨一万倍!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