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凌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秩序世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以及敌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间同样昏暗的房间里，夜枭正将最后一根导线接入自己的太阳穴。她半裸着上身，露出瘦削但线条分明的背脊，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像一幅破碎的地图。
在她面前的 AR 界面上，正悬浮着那枚「零号档案」的数据晶体。无数数据流正从晶体中涌出，汇入她的神经。
痛。
难以言喻的剧痛。读取未破解的原始记忆，就像是强行将一捧碎玻璃揉进大脑。但夜枭只是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声不吭。
她成功了。
记忆档案的一部分在她脑中展开。那不是连贯的画面，而是破碎的、混乱的片段。在一个光线柔和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研究服、面容温婉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孩子，轻轻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画面到此为止，剩下的部分被一道坚不可摧的数据墙锁死。
「二进制加密……混蛋。」夜枭喘着粗气，拔掉了导线。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零号档案」被人为地分成了两半，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完整打开。她手里的这半是「阴」，而另一半「阳」的钥匙……
她调出从凌的追踪信标上反向解析出的数据。那串分子信号，不仅仅是定位，更像一个 DNA 标签，指向一个独一无二的生物签名。
「原来如此。」夜枭看着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