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我情绪激动,警察过了片刻,才又问:“你和林言常见面?”
我点头:“我们租了房子,住在一起。”
再说了些其他问题,警察临走前,像是临时想起,但眼神里透着犀利的探究:“四年前,你爸为什么送她去还债,不是你?”
我装的被侮辱了人格,压着怒气:“我考上了重点大学,我妹妹没有。”
这套说辞,我在心中演练了近四年。
“都怪我,”我妈紧紧抓着我的袖子,低着头羞愧:“她爸给橙汁里下了药,两个孩子喝了,我好不容易才用诺诺考上大学的说辞,让他没把诺诺也送去。”
她像是真的在愧疚。
可明明被迷晕的只有我,她和我爸,还有林言,三个我最亲的家人,清醒地将我送去任人糟蹋。
这四年,我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他们三个当时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声音,来商量送我去还债,让林言顶替我去上大学的?
听着我妈尽显虚伪的谎话,我强忍反感,才没把她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推开。
送走警察,为了让我妈相信林言已经走了,我带她进入房间收拾东西。
她若有似无地看了皮箱好几次。
我把收好的东西扔到皮箱旁,故意发脾气,一把将皮箱拉倒。
“妈,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自小作为林诺,我从没顶撞过她,但林言会闹性子也会撒娇,这种语气和情态我便是跟她学的。
我妈的注意力终于从皮箱上收回,转而安慰起我。
“我听方凯的妈妈说,方凯没插手他爸生意,没事的,问完话就能回来。”
“再说吧?”我不耐烦地送她出门。
支走她,我顺利将皮箱带回出租屋。
第九章
卸掉林言的新娘妆,我给她洗了个澡,换上我的衣服后,她才转醒。
迷茫半响,她似这才想起发生了何事,激动地从床上往起挣扎。
“方凯呢,我的婚礼呢,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为了不在她身上留勒痕,我卷着被子将她捆成了蚕蛹,她蠕动半响,也没挣扎起来。
“婚我替你结了。”我将她拉起半靠在床头,故意从手机调出在酒店时,我穿着婚纱和方凯拍的合照,“看,没骗你。”
“不可能。”林言难以置信,眼里涌出泪水,“他绝不会把我认错。”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爱读书,大学的课程多是我去上的,和他合作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