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散场,我误把果酒当果汁,抱着个帅哥死不撒手。
>醒来发现对方是高中校草沈聿,正诚恳递来银行卡:“我会负责。”
>我裹着被子冷笑:“成年人玩不起?”
>两个月后孕检单甩他桌上,他眼睛发亮:“这次总该给我名分了吧?”
>搬进他家的第一晚,我在旧物箱翻出本泛黄的笔记——
>每一页都写满我的名字,最后一页贴着高三丢的草莓发卡。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现在信了?偷看你三年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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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乔暖是被宿醉的钝痛和身下过分柔软的陌生床垫硌醒的。
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她勉强掀开一条缝,入眼是线条冷硬、极简到近乎性冷淡的灰白色调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暖腻。
昨晚的记忆像是被狗啃过,七零八落。
只记得高中毕业十年同学会,气氛热烈。她口渴,顺手拿起桌上一杯粉嫩嫩的“果汁”灌了下去,味道甜甜的带点气泡……然后?然后世界就旋转跳跃,灯光迷离,耳边全是嗡嗡的哄笑。散场时,她好像抱着个什么……结实、温热、散发着好闻味道的……人形抱枕?死活不撒手,嘴里还嘟囔着“别动!让我靠会儿……”
轰!
一股热气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乔暖瞬间清醒,僵硬地转动脖子。
床边站着一个人。
男人。
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他身形挺拔,肩宽腿长,逆着晨光,侧脸轮廓深邃得像是雕塑。清晨的阳光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也清晰地照亮了他此刻略显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正专注看着她的、熟悉的……眼睛。
乔暖的呼吸瞬间停滞。
这张脸,这张十年前就足以让全校女生尖叫、十年后更添成熟魅力的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沈聿!
高中时高悬于云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校草兼学神!毕业后再无交集,只偶尔在财经新闻里惊鸿一瞥的传说级人物!
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抱的“人形抱枕”……是他?!
乔暖猛地低头,掀开被子一角——还好,衣服是皱巴巴的,但还穿在身上,只是……身体深处传来的隐秘酸痛和某些模糊却灼热的片段(汗湿的皮肤、滚烫的呼吸、失控的力道),让她脑子里那根名为“侥幸”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完了。社死现场升级为核爆级别。
就在乔暖被巨大的羞耻和混乱淹没,恨不得原地蒸发时,沈聿动了。
他往前一步,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试图缓解尴尬的从容,将一杯温水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黑色的、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卡片,递到了她眼前。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进乔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乔暖,昨晚……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限额。我会对你负责。”
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