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然摇头，金色竖瞳在黑暗中发光："是白天那个胖子。"
果然，刘胖子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惨白："老江...救救我..."
他刚走两步就跪倒在地，我上前扶他，却被妙然一把拉开："别碰他！"
只见刘胖子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小虫。他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撕开衣领——下面竟然长出了鳞片！
"墓...墓里的东西..."他艰难地说，"金万两...他故意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抽搐，口中吐出黑血。妙然迅速结了个手印，一道金光打入刘胖子体内，他这才停止抽搐，昏死过去。
"送医院！"我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妙然凝重地说："没用的，他中了妖毒，普通医生治不了。"
"那怎么办？"
妙然咬了咬唇："妙然可以救他，但需要夫君的一滴血。"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拿去。"
她用指甲轻轻划破我的指尖，取了一滴血，然后掰开刘胖子的嘴，将血滴在他舌头上。血滴接触的瞬间，刘胖子全身的鳞片开始消退，皮肤下的蠕动也停止了。
"暂时压制住了。"妙然说，"但要彻底解毒，需要找到源头。"
救护车来了，我们目送刘胖子被抬上车。妙然突然说："夫君，那个金万两有问题。"
我握紧拳头："我要去找他。"
"妙然也去！"
"不行！"我罕见地严厉起来，"太危险了！"
妙然愣住了，眼圈渐渐发红："夫君...凶妙然..."
我心一软，摸摸她的头："我是担心你。"
"可是妙然更担心夫君啊！"她扑进我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夫君要是出事，妙然...妙然..."
我叹了口气，抱紧她："好，我们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有危险立刻跑，别管我。"
她在我怀里摇头："妙然永远不会丢下夫君。"
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吃掉我的小妖怪，居然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回到家，妙然变回龙猫形态，蜷在我腿上睡着了。
我轻轻抚摸她柔软的毛发，想起刘胖子的惨状，眼神逐渐冰冷。
金万两，你这次玩过火了。
3
刘胖子被送进ICU的第三天，我终于在医院走廊堵到了主治医生。
"病人情况特殊，"医生推了推眼镜，"血液中出现未知生物碱，器官有纤维化迹象...说实话，我从医二十年没见过这种病例。"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病床上刘胖子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青，像蒙了层苔藓。
"能治吗？"
"暂时用大剂量激素控制，但..."医生欲言又止，"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走出医院，我狠狠踹了脚路灯杆。妙然蹲在路边等我，见我出来立刻蹦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夫君别难过，"她蹭蹭我的肩膀，"那个胖子暂时死不了。"
我盯着她金色的竖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妙然罕见地沉默了几秒，突然拉起我的手："夫君，妙然带你去个地方。"
她拽着我钻进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栋老式公寓楼前。楼道里贴满小广告，妙然却轻车熟路地摸到402门前，从我的钱包里抽出张信用卡。
"等等，你干嘛——"
她"咔嗒"一声撬开门锁，冲我狡黠一笑："夫君教妙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