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上周教过她用信用卡开简易锁，没想到这小妖精学以致用得这么快。
屋里弥漫着中药味，茶几上堆满古籍和青铜器碎片。妙然像只警犬似的四处嗅闻，最后从床底下拖出个檀木盒子。
"果然在这里！"她兴奋地打开盒子，里面是块龟甲，刻着古怪符文。
我拿起龟甲，突然一阵眩晕，眼前闪过画面——幽暗墓道、青铜巨门、还有...一双猩红的眼睛。
"这是刘胖子的东西？"我甩甩头驱散幻觉。
妙然点头："上面有妖气，和胖子身上的一样。"她指着龟甲边缘的暗红色污渍，"这是血契，有人用这个控制墓里的东西。"
我心头一跳："金万两？"
"不止，"妙然神色凝重，"还有更厉害的家伙。"
她突然扑到我怀里，小脸埋在我胸口："夫君，妙然害怕..."
我下意识搂住她："怕什么？"
"妙然感觉到...那个墓里有和妙然同源的气息，"她声音发颤，"但是很邪恶，像被污染了..."
我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突然发现她在发抖。这个平时动不动威胁要吃人的小妖怪，此刻脆弱得像只淋雨的小猫。
"别怕，"我亲了亲她的发顶，"有我在。"
妙然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夫君保护妙然？"
"嗯。"
"那妙然也要保护夫君！"她瞬间恢复活力，从我怀里蹦出来，"走！去找那个金万两！"
我哭笑不得。这情绪切换速度，不愧是千年老妖。
金氏古董行位于城西古玩市场最显眼的位置。我们刚进门，就听见金万两标志性的公鸭嗓："哟，江老弟，稀客啊！"
金万两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活像个暴发户。他眯着眼打量妙然："这位美女是？"
"我女朋友。"我挡在妙然前面，"金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啊？"
"托您的福。"金万两搓着手，"看上什么了？给你打八折。"
我假装浏览货架，暗中观察店内。后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说话声。
妙然突然拽拽我的衣角，指了指柜台里的青铜匕首。我会意，故意大声问："这匕首什么来历？"
金万两眼睛一亮："战国将军墓出的，绝对真品！"
妙然"噗嗤"一笑："金老板，说谎会烂舌头哦~这明明是上周才做的仿品，泡过硝酸的。"
金万两脸色一变："小姑娘不懂别乱说！"
"是吗？"妙然眨眨眼，"那妙然闻闻看~"
她凑近匕首，突然变回龙猫形态，叼起匕首就跑向后门。金万两猝不及防，大叫着追上去。
我趁机溜进后门。里面是个仓库，堆满木箱。角落里有张桌子，上面摊着张地图——正是秦岭某处的等高线图，标着个红圈。
"找什么呢，江先生？"
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个穿唐装的老头，眼睛像两粒黑豆，毫无生气。
"路过看看。"我强作镇定。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刘先生还好吗？"
我浑身绷紧："你干的？"
"他自己贪心，"老头慢悠悠地说，"非要去碰不该碰的东西。"
妙然突然从我口袋里探出头（她什么时候变回来的？），冲着老头龇牙："臭黄皮子！"
老头面色骤变："龙猫妖？不可能...你应该在匣子里..."
"你认识他？"我低声问妙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