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末日进化》世界冠军站在领奖台上。
>闪光灯熄灭的瞬间,却被传送进一个叫《绝境方舟》的死亡游戏。
>冰冷系统音宣布:“各位玩家,欢迎来到真实地狱。”
>“你们是游戏里的NPC炮灰,唯一任务是在主角团通关前存活七天。”
>“失败者,抹杀。”
>看着周围绝望哭泣的新手玩家,我笑了。
>“怕什么?我可是最懂怎么当炮灰的人。”
>当主角团陷入绝境时,我默默引爆隐藏BOSS。
>当队友被剧情杀锁定,我卡BUG把他塞进通风管。
>第七天,主角团即将胜利,系统警报突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炮灰NPC‘零号病人’觉醒自我意识...】
>我低头看着自己病号服上的编号——正是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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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闪光灯,像无数根滚烫的针,扎在视网膜上。台下是山呼海啸的呐喊,震得脚下的领奖台都在微微颤抖。无数双狂热的手伸向空中,汇成一片汹涌的肉色浪潮,背景板上巨大的《末日进化》LOGO鲜艳夺目。主持人激动得唾沫横飞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刺耳的电流声灌进我的耳朵: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再次用最热烈的掌声,献给《末日进化》世界总决赛的冠军——Plague!林争!他就是这个虚拟世界的瘟疫之神!无可争议的王者!”
沉重的、冰凉的金色奖杯被硬塞进怀里,沉甸甸的金属棱角硌着手臂。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肌肉有些僵硬。赢了。又一次。聚光灯烤得我额头冒汗,西装里黏糊糊的。这感觉很熟悉,却又无比陌生。欢呼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空气里弥漫着香槟、汗水和过度兴奋的荷尔蒙味道。
突然,就在主持人夸张的尾音拖到最高点的刹那——
所有的光,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不是断电的那种黑,而是彻底的、绝对的虚无。声音、温度、触感,一切感官信号被瞬间抽离。仿佛整个宇宙被粗暴地按下了删除键。连“坠落”的感觉都没有,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在无垠的虚空中飘荡了一瞬,或者是一万年?
然后,是冰冷的坚硬感从身下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白光取代了刚才的黑暗,同样令人不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金属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腐朽气息,直冲鼻腔。身下是冰冷光滑的金属地面,寒意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骨髓。
“呃…这…这是哪里?”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近处响起,颤抖得不成样子。
“搞什么鬼?绑架吗?!我警告你们,我舅舅可是…”一个故作强硬的男声紧接着响起,但那色厉内荏的尾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我的头…好痛…刚才不是还在…在酒吧吗?”另一个声音虚弱地呻吟着。
我撑着地面坐起身,快速扫视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纯白色空间,墙壁、天花板、地面,都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泛着冷光的金属材质,光滑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光源来自看不见的地方,均匀地洒满整个空间,没有阴影,却更显压抑。大约有三十几个人和我一样,茫然无措地跌坐或瘫在地上。他们穿着各异,有休闲服,有职业装,甚至还有睡衣,脸上无一例外地写满了惊恐、茫然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