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炸了：
【那是不是偷猎的？袋子里鼓鼓囊囊的！】
【主播快跑！他们有刀！我看到反光了！】
【我已经报警了，定位发过去了！林业局的朋友说马上到！】
周深抓起墙角的猎枪就往外冲，枪是老式的，只能打麻醉针。阿红带着几只成年狐狸跟在后面，尾巴竖得笔直，像面小红旗。我对着镜头喊：「大家别刷礼物，帮我盯着那些人往哪跑！左边是竹林，右边是瀑布，千万别让他们进红豆杉林！」
粉丝们居然真的开始报位置：【左边！穿黑夹克的进了竹林！】【有个人往瀑布那边去了！】【小心！他们分开跑了！】
我看着弹幕指挥周深：「往左边追！他们想从竹林绕去公路！」周深在镜头里比了个「收到」的手势，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里。阿红突然停下来，对着瀑布的方向叫了两声，几只狐狸立刻分兵，往右边跑去。
等警察和林业局的人赶到时，王老三的团伙已经被阿红它们堵在悬崖边。最胖的那个裤腿还在淌血，是被阿红咬的，伤口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雪球居然叼着个人的手机跑回来，屏幕上还显示着和买家的聊天记录：「货已到手，今晚八点交易」。
张科长拍着我的肩膀笑：「小林，你这直播间比我们的监控好用多了！」
5 百万人的守护
走私案破了的那天，我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了百万。阿红脖子上挂着林业局发的三等功红绸带，蹲在镜头前接受云撸狐，尾巴得意地摇来摇去，时不时舔舔镜头，把屏幕弄得湿漉漉的。
「其实还有个事，」张科长带来面锦旗，上面写着「护狐先锋」，字金灿灿的，「这些赤狐不能放归自然，它们跟人太亲近，容易被再次捕捉。林业局想在你这建个保护站，经费我们出，你当站长怎么样？」
周深在旁边憋笑，递过来我的手机：「她现在直播卖山货，收入比当投行经理还高。」
确实，粉丝们看狐狸的同时，总问我山里的笋干和野蜂蜜怎么买。我索性开了助农小店，帮村民卖土特产，上个月光提成就能分五万多。王婶家的腊肉、李伯家的野核桃，以前烂在山里没人要，现在快递箱子堆得像小山。
阿红突然叼来我的手机，屏幕上是中介的消息：「林小姐，市中心的公寓考虑出售吗？有客户出到八百万了。」
我笑着删掉消息，摸了摸阿红的头。它舒服地眯起眼，尾巴扫过周深的手背——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我旁边的栏杆上，指尖快要碰到我的手。
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起哄：
【嗑到了！人狐三角恋（不是）】
【建议原地结婚，让狐狸当证婚人，雪球当花童！】
【保护站什么时候开业？我要去当志愿者！管饭就行！】
夕阳把木屋的影子拉得很长，阿红带着小狐狸们在院子里追蝴蝶。周深突然说：「其实三年前摔下悬崖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是阿红守着我叫了三天三夜，把路过的采药人引过来的。」
我转头看他，他的耳尖红得像阿红的毛色，夕阳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那天我口袋里还揣着样东西，」他从裤兜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支银色的钢笔，笔帽上刻着我的名字，「本来想等你再来山里采风时还给你，结果没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