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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没人。他把门反锁，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被他逼得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怕了，真的怕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想干什么？」他把我抵在墙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把我圈在他的方寸之地。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和一丝……委屈？
「我就是想问问你，林默，你凭什么躲着我？」
我愣住了。
「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吃好的穿好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我没有让你对我好。」我小声地反驳，「是你自己要……」
「我愿意！」他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我浑身一颤，「老子他妈就愿意对你好，不行吗？！我犯贱，我乐意，怎么了？」
我被他吼得眼眶都红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他追问，步步紧逼，「误会我们俩在谈恋爱？误会我喜欢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词，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我们……我们都是男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男的怎么了？」他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男的就不能喜欢男的了？」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在我们村，别说男的和男的，就是男女在结婚前多说几句话，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看着我震惊又茫然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自嘲，有些无奈。
「林默，你这个土包子。」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柔，和我平时认识的那个暴躁的沈昭野，判若两人。
「我问你，你讨厌我碰你吗？」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怕他，但……我并不讨厌他的靠近。
「那你讨厌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吗？」
我又摇了摇头。
「那你讨厌……」他声音更低了，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我的心脏，「我亲你吗？」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翻涌着浓烈情绪的眼睛里。那里面，有欲望，有挣扎，有紧张，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沉的温柔。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猛地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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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个恶狠狠的撕咬，而是一个温柔的、试探性的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忘了反抗，也忘了呼吸。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我，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现在，讨厌吗？」他哑着嗓子问。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里那清晰的我的倒影，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跳得好快，快得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他见我没说话，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退后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行了，我知道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以后……宿管那儿应该有新床了，我叫人给你搬过来。我不管你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