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素素的脸一下子红了，刚想说话，刘峰抢过手机：“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他对着屏幕，耳朵有点红，“你别听她的，她就爱开玩笑。”
“没事。”黄素素笑了，“你女儿挺好的。”
“被她妈惯坏了。”刘峰嘴上抱怨，眼里却带着笑。
第十三章 东日乡的老井
黄素素翻到张旧照片，是她和母亲在东日乡老井边拍的。照片有点泛黄，母亲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手里拎着水桶，她扎着羊角辫，趴在井沿上看水里的影子。
她把照片发给刘峰：“还记得这个井吗？”
“怎么不记得，”刘峰回得很快，“那时候九派镇的水碱性大，我们总骑车去东日乡挑水，你家就在井旁边那条巷子里吧？”
黄素素愣住了。她家住的巷子确实离老井不远，门口有棵大槐树。“你怎么知道？”
“有次去挑水，看见个小姑娘在槐树下跳皮筋，辫子上绑着红绸子，是不是你？”
黄素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小时候确实总在槐树下跳皮筋，母亲给她买过一对红绸子，绑在辫子上飘来飘去。“可能……是吧。”
“那时候你才那么点高，”刘峰发了个比划的表情，“没想到现在都成大姑娘了，哦不，是大嫂子了。”
黄素素被他逗笑了：“你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骑着辆二八大杠，车后座绑着两个水桶，摇摇晃晃的。”
“可不是嘛，”刘峰回，“有次上坡没扶住，连人带车摔沟里了，水桶滚了一地，水洒了个精光，回家还被我爸揍了一顿。”
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场景，少年趴在沟里，看着滚远的水桶，急得直咧嘴。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第十四章 前夫的纠缠
张磊又联系她了，这次是发微信，用的是明轩的好友推荐。他发了张照片，是明轩小时候的样子，穿着开裆裤，坐在他肩膀上笑。
“看，明轩那时候多可爱。”
黄素素看着照片，心里堵得慌。那是明轩三岁时拍的，在老家的院子里，张磊还没出轨，一家人确实有过几天好日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回。
“素素，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张磊回，“这几年我总想起以前的事，睡不着觉。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黄素素差点气笑了。重新开始？他忘了自己是怎么逼她离婚，怎么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的？“张磊，你别做梦了，我们早就结束了。”
“我跟她过不下去了，”张磊回，“她太物质了，不像你，总为这个家着想。素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黄素素直接把他拉黑了。她坐在椅子上，手气得发抖。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把日子过顺了，他又来搅和什么？
手机响了，是刘峰。她接起来，声音有点哑：“喂？”
“听你声音不对，怎么了？”刘峰的声音很沉。
黄素素憋了半天，还是把张磊的事说了。说完才觉得后悔，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这种人别理他，”刘峰说，“他要是再骚扰你，你告诉我，我……我帮你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