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师父岑能大师传给他的，师父说："针是医道，手是武道，心是仁道。"
林默的手指捏着银针，手腕轻轻一抖，针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他没给患儿扎针，只是用针尖轻点她后腰的命门穴："每天让她自己按这里，像这样画圈揉，每次三分钟。
" 指尖的力度很微妙，看似轻，却带着一股往里 "钻" 的劲儿 —— 这是咏春 "黐手" 的暗劲，练到极致，能隔着衣服点中穴位。
中午十二点，门诊结束。
林默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练功服。
他没去食堂，而是绕到医院后门的小巷，走进一家挂着 "便民修鞋" 招牌的小店。
修鞋匠抬起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 他是岑能的师弟，也是林默的 "师叔"，退休前是军区医院的针灸科主任。
"今天那特纳娃，你用了 ' 通督指 '？" 老人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
"嗯，督脉堵得厉害，药石得配手法。" 林默递过一个保温桶，"师娘熬的山药粥。"
老人打开桶盖，热气冒出来："昨晚城西仓库，是你吧？"
林默动作一顿。昨晚十点，他接到师叔的消息 —— 有人在城西仓库走私假药，贴的是 "进口抗癌药" 标签，实际是淀粉片。
等他赶到时，三个打手正把一箱箱假药往货车上搬。
"就三个人，用了摊手和膀手，没下重手。" 林默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当时挺险，一个打手掏出弹簧刀，他侧身用咏春 "耕拦摊膀" 的连招，左手摊开对方手腕，右手膀手顶住对方肘部，顺势一推，打手自己的刀划到了大腿。
"下次别用 ' 问路踢 ' 了，动静太大。" 老人放下粥桶，从修鞋机下摸出个 U 盘，"这是你要的东西 —— 医院采购部的账，李院长签字的。"
林默接过 U 盘，金属外壳冰凉。
李院长，南都市中医界的 "权威"，上个月刚在全院大会上表扬他 "中西医结合创新"，可师叔说，这人跟 "汇海医药" 走得很近 —— 汇海就是武汉那家控制原料药抬价的公司。
"师叔，AI 系统的事......" 林默犹豫了一下。
最近他发现，医院新上线的智能诊断系统有点不对劲，好几次推荐的药方都带着汇海生产的高价药，比如把普通的 "桂枝汤" 换成汇海的 "精制桂枝颗粒"，价格翻了十倍。
"查。" 老人只说了一个字，继续修鞋，"但记住，你是医生，先救人，再惩恶。"
第二章 银针与拳头的默契
下午三点，林默难得有空，坐地铁去城郊的福利院 —— 每周他都去那里给老人孩子做义诊。
地铁刚过市中心，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有人晕倒了！"
林默挤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脸色发青，嘴角流涎，四肢抽搐。
旁边有人喊："癫痫！快叫救护车！"
"不是癫痫。" 林默蹲下身，手指搭在男人颈动脉上 —— 脉搏快而乱，瞳孔缩小，呼吸有股杏仁味。
他心里一沉：有机磷中毒！可能是刚打了农药没洗干净手，摸了地铁扶手又揉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