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没说话。
他想起昨晚仓库里的假药，想起那个中毒的男人，想起医院里被篡改的 AI 系统。
这个城市看起来平静，可暗处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傍晚六点，林默离开福利院。
走到公交站，忽然看到那个穿黑色夹克的 "黑虎"，正靠在站牌上抽烟，身边还站着两个壮汉，都是肌肉鼓鼓的，一看就是练家子。
黑虎吐了个烟圈，朝林默走过来："林医生，跟我们走一趟？"
林默没动，手悄悄垂到裤袋里，摸到了那个刻着 "岑" 字的银针 —— 不是为了扎人，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他学的咏春讲究 "不主动惹事，但绝不怕事"，师父说："狭路相逢，先守中，再用中，最后破中。"
"我要是不去呢？" 林默的声音很平静。
黑虎笑了，挥了挥手。
两个壮汉立刻围上来，左边那个出拳打向林默的脸，右边那个伸脚勾他的腿 —— 典型的混混打法，没章法，但力气大。
林默不退反进，左脚向前半步，身体微微一侧，刚好避开拳头。
右手顺势往下一按，用的是咏春 "拍手"，精准拍在左边壮汉的手腕上 —— 这一拍带着 "寸劲"，壮汉 "哎哟" 一声，拳头立刻垂了下去，手腕麻得动不了。
右边的壮汉已经勾到了林默的腿，正想用力掀，却感觉林默的腿像生了根，怎么也掀不动。
林默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似轻，却带着一股旋转的力 —— 太极的 "螺旋劲"。
壮汉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圈，"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正好摔在黑虎脚边。
黑虎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医生，居然是个硬茬。
他扔掉烟头，摆出散打的架势："有点意思，难怪敢动汇海的货。"
林默没说话，双手自然下垂，掌心对着自己的胸口 —— 咏春的 "问路式"，守中用中，随时准备应对。
黑虎猛地冲上来，一记右直拳打向林默的面门，拳风带着破空声。
林默不闪不避，左手 "摊手" 轻轻一格，右手 "日字冲拳" 直接打向黑虎的胸口 —— 这一拳又快又短，距离近得几乎贴着黑虎的身体，正是咏春 "短桥寸劲" 的精髓。
"嘭" 的一声闷响。
黑虎像被火车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后飞出去，撞在公交站牌上，站牌 "嘎吱" 响了一声。
他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眼神里全是惊恐 —— 他能感觉到，那拳头上的劲不是往外推，而是往里钻，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林默没追。
他走到黑虎面前，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告诉汇海的人，假药别卖了，AI 系统别改了，否则下次就不是胸口疼了。"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黑虎的肋下 —— 那里是章门穴，咏春 "标指" 能点断肋骨的地方。黑虎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看林默的眼睛。
公交来了。
林默转身上车，车窗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盘，里面是医院采购部的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