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救救我们的儿子!" 电话里传来六岁儿子的哭声,还有一个女人绝望的求救。 沈墨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绑匪说只能救一个人。 是救儿子,还是救他心里的白月光苏清雅? 我看着丈夫拿出一枚硬币,"正面救儿子,反面救苏清雅。" 硬币在空中翻转,我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1

凌晨三点,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沈墨已经坐起身,拿起手机。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粗哑而冰冷。

"沈墨,你儿子和苏清雅在我们手里。"

我瞬间清醒,心脏狂跳。

沈墨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们想要什么?"

"三千万现金,但是..."绑匪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恶意的笑意,"我们只接受救一个人。"

"什么意思?"沈墨的声音在发抖。

"你只能选择救你儿子,或者救苏清雅。另一个,我们会撕票。"

我的手紧紧抓住被子,指甲都陷进了掌心。

沈逸,我们六岁的儿子。

苏清雅,沈墨大学时的女友,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

电话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妈妈,我害怕...我要回家..."

是沈逸的声音。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想要抢过电话,却被沈墨挡开。

"你们在哪里?"沈墨问。

"明天晚上八点,废弃码头仓库。记住,只能救一个。"

电话挂断了。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沈墨,他的手还握着手机,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魂魄。

"沈墨,那是我们的儿子。"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知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我几乎是在吼,"那是你亲生儿子!"

沈墨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苏清雅也是无辜的。"

我感觉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她是无辜的,那我们的儿子就该死吗?"

"林晚,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笑了,那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我怎么冷静?我儿子被绑架了,他爸爸在考虑要不要救他,我怎么冷静?"

沈墨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苏清雅是因为我才被牵连的。"

我明白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赢了。

我嫁给了沈墨,给他生了儿子,我们有了家。

可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来没有赢过。

"沈墨,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如果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三个字,像三把刀,直接插进我的心脏。

我转身走向衣柜,开始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里?"沈墨问。

"去找我儿子。"

"林晚,你别冲动。我们需要冷静..."

"冷静?"我回头看着他,眼中全是讽刺,"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确定要不要救,还跟我谈冷静?"

我拎着包要往外走,沈墨拦住我。

"林晚,听我说。苏清雅她..."

"她什么?她比你儿子重要?"

沈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就是答案了。

我推开他走出卧室,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祈求。

可是已经晚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有些选择一旦暴露,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