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多余的硫磺？”苏妙言抓住他的胳膊，“不管多少，先借我！”
李景元愣了愣，随即点头：“我行李里带了些，原本是给家父研究用的，不多，大概五十斤。”
“够了！”苏妙言松了口气，“五十斤能顶三天，足够我们查出内鬼，再从别处调货了。”
她跟着李景元去取硫磺时，青菱突然指着远处的城墙，尖叫道：“小姐！快看！敌军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雪原尽头黑压压的一片，敌军的旗帜在风雪里若隐若现，比上次攻城的人数多了一倍不止。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张将军提着大刀跑过来，脸上带着惊色，“肯定是内鬼报了信，知道咱们的硫磺没了！”
苏妙言看着库房的方向，眼神冷了下来：“将军，借我五十名亲兵。”
“你要做什么？”
“抓内鬼。”她声音斩钉截铁，“同时，让兄弟们把造好的三辆火药车推上城头，我有办法让他们退军。”
张将军虽然疑惑，但见她眼神坚定，还是点了头：“我信你！”
半个时辰后，城头上。
三辆火药车一字排开，苏妙言亲自调试引信，李景元站在她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弓箭。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低声问。
“不确定。”苏妙言笑了笑，“但总得试试。”
她让人把李景元给的松香粉和剩下的硫磺混在一起，又往火药弹里塞了些碎铁片——这是她临时想的法子，炸开时碎片能增加杀伤力。
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连环甲在夕阳下闪着冷光，仿佛一座移动的铁城。
“放！”苏妙言大喊一声。
铁匠们合力扳动机关，三枚火药弹“嗖”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精准地落在敌军阵中。
“轰！轰！轰！”
三声巨响过后，黄烟弥漫，夹杂着铁片飞溅的脆响。
等烟散去，城头上的士兵们都看呆了——
敌军的阵脚乱了，不少穿着连环甲的士兵倒在地上，甲片被炸开一个个窟窿，碎片嵌在上面，看着触目惊心。
“再来！”苏妙言喊道。
剩下的火药弹接连射出，每一次爆炸都能撕开一道口子，敌军的阵型越来越乱，终于开始往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