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汗珠子都冒出来了。陈默亮出来的东西，已经把她之前的判断推翻了。陈默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合法，加上“报警”这事儿已经坐实了，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法拒绝。苏晚晴那边，脸白得跟纸一样，身子抖得厉害，手指头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都捏得没了血色，眼神里只剩下恐慌和绝望。她比谁都清楚，手机里拍的那些东西要是见了光，她就完了。
“行…行吧！”周雅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陈默，苏晚晴，你俩！现在跟我去保卫处监控室！其他…其他想了解情况的同学，可以跟着，但都安静点！不许吵闹！”她话没说完，已经有十几个学生自发地、一声不吭地跟在了后面。
陈默平静地把书包收拾好，把病历和药膏仔细放回去，迈步跟上。他扫了一眼苏晚晴那失魂落魄、走路都打晃的背影，还有她手里那个跟炸弹一样的手机，心里一片澄明。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笔直的影子。
03 监控就是照妖镜！看你往哪藏！
保卫处监控室，空气闷得很，还飘着一股老式机器的味儿。
墙上老大一块屏幕，分成好多小格子。保卫科长老李，头发花白，脸没什么表情，在周雅茹急切的催促下，开始调下午三楼阅览室的录像。
时间轴被拖到下午2点20分。画面很清楚：陈默背着旧帆布包，走到靠窗位置坐下看书。过了十几分钟，他开始有点小动作：蹙眉、轻微调整坐姿、手指隔着裤子快速按压右腿外侧。
老李按周雅茹的意思（她还有点不死心），换了好几个探头的画面。侧面的、背面的……这些角度拍出来，不是被挡着就是模糊，陈默的动作看着是有点说不清——这正是苏晚晴手机专门对着拍的角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