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开始送她一些小小的礼物，一支可爱的圆珠笔，一本精致的手账本...都是些并不昂贵的小东西，但她每次接过时，眼神里都会闪过一丝小心翼翼的、受宠若惊的光亮，就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
我能感觉到，她那层厚厚的冰壳，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时间很快滑到了十二月末，跨年夜。
前一天晚上，我跑了好几家精品店，最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木质的八音盒。盒盖是透明的，里面有一个穿着芭蕾舞裙、踮着脚尖的小女孩，随着发条转动，会轻盈地旋转起舞，播放着清脆悦耳的《致爱丽丝》。
那个旋转的小人，像极了在命运泥潭中挣扎、却依旧向往着美好的林薇。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准备当做跨年礼物送给她！
这一天，王翠芬和林国栋要带着林小伟去亲戚家里吃席，她是自由的，也应该是快乐的。
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林家那扇熟悉的、沉重的门。
林薇很快出现在门口，看到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局促。
“陈默？你怎么来了？我爸他们...”
“他们不在，我知道。”我打断她，把藏在身后的、用浅蓝色包装纸包好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脸上努力挤出最温和的笑容，“新年快乐，林薇。”
她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个小小的礼物，又看看我。
过了好几秒，才迟疑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接过了那个盒子。
“给我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颤音。
“嗯，新年快乐！”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难受。二十多岁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跨年礼物，对她来说竟是如此陌生而奢侈的东西。
她捧着那个小小的盒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包装纸，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地、克制不住地抖动。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在浅蓝色的包装纸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哭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跟你说，俺家薇薇家务做得好极了，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