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特别特别难受，我坐在浴缸里，鬼使神差的打破了刷牙用的玻璃杯，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我渐渐撑不住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市区的一间公寓里，医生陪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梁晗，在公寓里休养了三个月，医生评估我的精神状态良好。梁晗的助理过来告诉我，我自由了。
随后我出去找工作，机缘巧合，到了杨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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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梁晗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一年前的阴影还未散去，一样的包厢，一样的人，身上已经开始疼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来找我。
遥远的经验告诉我要乖一点，千万不能惹他生气。
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摁到沙发上，扣住我的手腕，俯身咬破了我的耳垂。
好疼。
我不敢躲。
“合约订了三年，我放你走，不是让你出去勾引野男人的。”
“私人助理？”他冷笑“你眼睛快黏到你老板身上了你知道吗。”
“待在外面玩野了心，不如回别墅住。”
他的手扶上我的腰，用力拧着我腰间的皮肉，我控制不住蜷缩起来。
“我跟……你回去。”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沉重的压迫感铺天盖地。
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我太熟悉了。
肺里的空气被霸道地掠夺，喉咙里漫起甜丝丝的血腥味。
推不开。
快窒息了。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大口喘气，一点点将破碎的视线聚集。
“连死都不怕了，怕我报复你的杨总？”
“他有多好？”
那晚，我最后还是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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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要回去的理由和杨川无关。
杨氏和梁氏都属于Z市的金字塔尖，若梁晗真要为难，杨川未必无法应付。
我想回去，只是因为当初约定三年我接受，那么我有义务履行。
合约就是合约，一旦掺入主观情感，便会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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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过来，是第二天傍晚。
梁晗已经离开了。
助理告诉我，梁总没让我回别墅，我可以走了。
明天得上班，我要回公司处理昨天没做完的工作和今天堆积的事务。
从会所回到公司，晚上九点。
杨川竟然还在办公室。
“杨总好。”我低头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
杨川走到我身边。
“有什么事吗，杨总？”
我抬头，发现他喝醉了，赶紧伸手扶他。
“您先坐一会，我给您拿药。”
我要站起来，被他按住了肩膀。
“林……玥”
我一顿。
“当年你要……分手，我不纠缠……”
“但你能不…能，”他轻轻拾起我的手腕，袖子滑到手肘，手腕上青紫未消。
“过得好一点……”
“如果……你是杨太太，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人欺负你了……”
往日平淡的桃花眼浸在一汪春水里，染上桃花的色彩。
他的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本旧书，烫金的标题在灯下反射着模糊的光泽：
《明月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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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面的第一眼，和我一样，杨川就认出了我。
他找人去查，查到了我的笔名和抄袭的丑闻。
他甚至查到了我和梁晗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