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很模糊，但傅承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跪在地上擦鞋的纤瘦身影。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钢笔被生生捏断。
「有没有……办法进去？」傅承言的声音冷得像冰。
「很难。静心湾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会员制极其严格，需要内部三名以上的老会员联名推荐。」助理面露难色，「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曾经在那里工作的清洁工。他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打断了腿扔了出来。」
半小时后，在一间昏暗的出租屋里，傅承言见到了那个断了腿的男人。
男人起初很恐惧，但在五十万现金面前，他开了口。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静心湾里的事情，那些凌辱、那些折磨，那些把人当玩物的游戏。
当他说到那个代号C-9，说她如何被逼着在玻璃渣上跳舞，如何在反抗后被人按住……
傅承言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那个烙印，」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也是在那里弄的？」
「是，是……」男人惊恐地回忆着，「听说是戚总亲自吩咐的，是他自己的专属标记……所有人都知道，C-9是戚总的私有物，谁都碰不得，但……谁都可以羞辱她。」
傅承言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风暴。
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联系SEC，我要举报奥登集团涉嫌非法集资和洗钱。对，所有证据，立刻提交。另外，放出消息，我要全资收购闻氏集团破产后被戚骁拆分拍卖的所有业务，特别是，那个叫‘蓝海之心’的专利。」
挂了电话，他看向窗外戚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大厦，眼神狠戾。
戚骁，你不是喜欢游戏吗？
那我就陪你玩一场更大的。
10
戚骁没想到，闻笙会拒绝他这份「礼物」。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一种死寂的、无声的抗议。
这让他感到了烦躁和失控。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让人将静心湾的所有权文件、员工名录、甚至每个房间的钥匙都送了过来，堆在了酒窖里。
他像一个急于炫耀玩具的孩子，把那些象征权力的东西铺在闻笙面前。
「闻笙，你在犹豫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给你的权力。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吗？现在我把欺负过你的人都交给你，你可以十倍、百倍地还回去。你怎么不高兴？」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和可笑。
他从来不懂。他以为给予和毁灭是同义词，以为爱和占有是一回事。他把我打碎，又试图用金子把碎片粘起来，然后问我，为什么不为这身金色的裂痕而感恩。
「我不想要。」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这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