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看雨越下越大~温知回到车里~望着车窗上蜿蜒的水痕,忍不住想——那个身手利落,眼神温柔的玉石少年,此刻又在哪里?沉思片刻后,她决定…:“帮我去找一个叫纪临的少年,今晚在酒吧救过我。”

虽然李警官不肯透露纪临的去处,而救命恩人也没给她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唯独只有一句再见,但她还是压不住自己的私心想要调查。

“好的,大小姐。”保镖司机小罗也觉得奇怪,刚才唐大小姐在叽叽喳喳询问的时候,她为何不提及这个救命恩人。

难道……大小姐已经爱上了这个叫做纪临的救命恩人?想到这里,他差点拐弯慢了一秒,车子的轮胎产生了异动,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后视镜。

大小姐并不言语,面色平坦。他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还好大小姐平时对他们这些苦命打工人都颇为宽松。若是老爷夫人在场,指定会被说的。

不过!他更担心!大小姐只是第一次出去了一趟,不会把心丢给外面的野男人了吧。想到这里,他连上班都没心情了。

他似乎忘记了,今天发生危机意外把大小姐弄丢的事情。。。

温知不合时宜地开口道:“专心开车,还是,今晚的事情保密,一个字也不许透漏回去,至于救命恩人,帮我秘密调查好吗?”她似乎看穿了小罗的心事,每一个要求都提到了点子上,态度温和补充道“作为交换,我也会保守这次保护不力的秘密。”

小罗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只能连连称“是,没问题,大小姐,我保证我会一五一十地传达给兄弟们,我们谁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谢谢你。”

能得到大小姐的主动保守秘密和道谢;小罗还是十分开心,很谦虚地道“没什么,大小姐,这都是鄙人应该做的。”

车子行驶在回去的路上,越走车窗外的风景和建筑越漂亮豪华。

警局

审讯室的铁门轰然打开,冷白的灯光刺得关押的人忍不住眯起眼。手铐被解开的瞬间~被关押的人起身,活动了下酸胀的手腕~双手接过李警员递来干净的白色T恤。

"你的身份彻底暴露了。"他抬眼;映入一张熟悉的严谨脸庞;说话的是霍恪严队长;此刻为他递来一杯热茶,眉头拧成死结。"从今天起,终止一切潜伏任务。"霍队长顿了顿,目光探究。"我一直想问,为了个陌生女孩暴露自己,值得吗?"

纪临低头快速套上衣服,恭敬地接过来热水,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手心蔓延,驱逐了他的寒冷。"很多年前,她家里有恩于我。"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当黑色轿车驶入家属大院时,夜雨正敲打着车窗。

半个小时前李警官看着霍队长叹气的背影,虽然不知道他和霍队长,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什么,不过看起来结果不太妙,于是主动承担起护送线人回去家属院的任务。

当纪临下车后,车子快速离开,他抬头望着熟悉的三层小楼……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矛盾。

指尖抚过口袋里的助学金徽章——这是他唯一留存的,与她有关的东西。他明白这间霍队长提供的临时住所很快会被收回……但心底却泛起奇异的轻松。

当花洒的热水冲刷着后背……蒸腾的雾气里……温知受惊时颤抖的睫毛、蜷缩在他怀里的温度……如藤蔓般缠绕上来……水珠顺着腹肌滑落……他猛地按住发烫的后颈……喉结滚动着将那些旖旎思绪压下。

深夜的台灯白光闪烁……纪临盯着一张大合影的商务照片。她穿着利落的礼服,笑容明媚张扬,和今天那个初遇的胆小又机敏的女生映象渐渐重叠。

相册不停翻动~从她参加的商务动态流传出来的照片……他反复浏览过无数遍的照片,此刻依然让心跳失序。“她,为何不找我呢?”

平时里十分细致入微,处处留意的他,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并未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叮咚一声提示音,手机屏幕随即亮了起来,霍队长发来消息称,那位被他救下来的白色连衣裙女生离开时打听过他……不过考虑他还在任务中的特殊性……所以并没有向对方透露。。。

既然他已决定不做线人,霍队长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知他。

毕竟,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得到讯息的纪临……心中顿时喜闻乐见…… 伴随着美梦和夜晚交织……进入甜蜜的睡眠……

当晨光穿透窗帘时,纪临扣上校服最后一颗纽扣。镜中人褪去了暗夜的锐利~白衬衫领口规整,背着简单的帆布包。推开门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了。

市中心——疗养院——四方小院

雕花床头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晨光~熟睡的少女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翻了个身~睫毛轻颤着睁开眼。七八个身着统一制服的女佣已经鱼贯而入……为首的王妈笑意温柔:“大小姐,该用早餐了。”

温热的毛巾贴上脸颊时,温知还困得睁不开眼。有人替她梳开长发……有人捧着今日的日程本轻声汇报……就连挑选珍珠耳钉这样的小事,都有专门的造型师半跪着将首饰盒举到合适高度。她机械地张着嘴,任由厨师喂下刚烤好的法式吐司……蜂蜜的香甜在舌尖散开,却抵不过困意席卷。

直到踩着皮鞋走到玄关,温知才彻底清醒。珍珠手链被女佣仔细扣上腕间的瞬间……手机在香奈儿手包里震动起来。

“知知,昨天多亏有你了,我当时发现你不见了,担心死我了!”闺蜜的声音穿透听筒“你是不是遇到真命天子?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舍身相救?也许你的爱情就要来了~看来这一趟危机,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嘛!快和我透露透露!那人是谁呀~”

温知望着门外候着的加长林肯~唇角不自觉上扬~“也许吧。”她想起纪临拽着她逃离现场时的手心温度~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晨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尖,远处梧桐树影摇曳,仿佛藏着某个秘密。

加长林肯停在公立学府气派的校门口~管家福伯恭敬地拉开车门。:“大小姐,学校规定校外车辆不得入内。”

她坐在车内望着禁止通行的标识,攥紧香奈儿链条包。从小自幼体弱,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踏进校园,原以为有保镖护送能安心些。

只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家庭老师的一对一教学,那些看起来学识渊博的老师们,总是以各种姿态引诱;争宠,令她不堪其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默默自学。

既然决定进入校园,进入正常人正常学生一样的生活,那么她就会像同龄人一样,遵守规定。

“把运动鞋和书包拿给我。”温知褪去七厘米高跟鞋,换上柔软的白色板鞋……黑色长发随意扎成马尾,整个人从精致名媛瞬间化作清新学生。

迈着自信的步伐在门卫保安的注视下,踏入校园。只因为上一个这么大的阵仗的,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温家大小姐,温念慈才有如此排面。

校园内林荫道交错如迷宫,温知抱着课本转了两圈,彻底迷失方向。蝉鸣聒噪,她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额角沁出细汗。

“左转第三个路口。”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

她抬头。看见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站在梧桐树下……白色校服衬得他身形挺拔,眉眼间却透着熟悉的冷冽。不等她道谢……男生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教室门口

温知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温知......”话音未落……她的目光锁定在黑板报旁——那个指路的男生正摘下口罩,露出锋利好看的眉眼……

她的心里嗡嗡作响!几乎快要脱口欲出!纪临???

众人循声抬眼望去;只见讲台上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淡眉纤长,眼尾微垂,瞳色浅淡如蒙雾,总像含着点水光。高鼻却不张扬,鼻尖带点柔圆。唇色粉淡,下唇略丰,抿着时也显几分软。侧脸线条冷中带柔,下颌微尖,透着股清冷里的弱态,像易碎的玉。

底下立刻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前排几个男生更是瞬间挺直了背,后排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想拍照,被同桌手肘撞了一下才慌忙收起。

她抱着书包走下去,经过过道时,好几个男生红着脸打招呼。

“欢迎啊!”“我叫关遮,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里空调有点冷,要不要借你件外套?”

她都笑着点点头,轻声说“谢谢”,眼睛弯成了月牙。

“纪学长今天有代课。”有同学小声议论。

温知深吸一口气,抱着课本走到纪临旁边的空位坐下。“这里有人吗?”

他抬头看她,睫毛很长,眼神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他摇摇头,声音和记忆里似乎不一样的清浅:“没人。”

果然是他。她坐下时,指尖微微发颤。很快注意到他的衣服与刚才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意外重合……就在昨天她还在下达指令要求小罗去调查纪临……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她仔细看了好几眼,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份居然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昨天酒吧的危机,关于他的身手,还有李警官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她连夜在脑海里复盘了N遍。

李警官,居然骗我……她忍不住咬牙切齿,转眼又泄了气,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众人看到新来的同学鬼使神差地走向纪大校草身旁的空位坐下。刹那间……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要知道,这位校草学霸出了名的严苛。坐在他身边,意味着整堂课都要绷紧神经。

众人看着新来的同学陷入沉思,根本没有注意到教室里诡异的氛围;再看看面色如常的纪大校草;两人竟是如此般配;纷纷表示磕到了。

感到诡异氛围的他握笔的手顿了顿……垂眸时眼底翻涌着暗潮。才分别一会儿的心上人……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书籍香味……轻轻撞进他的呼吸里。

她看了一眼那个黑色的口罩,忍不住腹诽道,什么嘛?还专门戴着口罩怕自己认出他。

整节课,他都很安静,察觉心上人的目光时心里也有些悸动。他故意听得很认真,偶尔在笔记本上写几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却察觉心上人在偷偷看他的笔记本,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重点内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得清清楚楚。

讲到第三章的难点时,眼看心上人对着课本皱了皱眉。她的书很干净,除了名字没有任何标记。

他察觉到了,于是侧过头,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课本某一行,又指了指自己笔记本上对应的批注。

“这里的公式推导,要结合上节课的定理。”他轻声说,把笔记本往她这边推了推,“我的笔记你可以看。”

得到纪同学的允许她愣了愣,连忙道谢。阳光落在他字迹工整的笔记本上,也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她突然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于是低下头假装看书,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他。他已经转回去继续听课,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安静的默契,偶尔她遇到不懂的地方,他会用最简洁的话点拨,或者直接指给她笔记里的重点。她发现,自己竟然很适应这样的相处,不用刻意找话题,沉默也变得很舒服。

工整的字迹簌簌落在草稿纸上……她盯着草稿纸上纪同学刚帮她解完的数学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字迹。身旁传来细微响动~

一盒润喉糖被轻轻推到她手边—她刚才咳嗽了两声……没想到也会被他注意到。

下课铃响,老师刚走出教室,温知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昨天……谢谢你,纪同学。还有你的薄荷糖……”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搭讪,愣了一下才说:“不用急。”他顿了顿,拿出手机,“温同学,我加你好友吧。”

两人明明昨天就有了过命的交情,此刻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也只能装作刚认识的模样……不过好友的确是第一次加上……

几个上课前就想要第一时间与温同学搭讪的男生们,看到这一幕都蔫蔫地坐回座位,看着纪大校草和温同学之间那层旁人插不进的默契,心里像被醋泡过一样酸溜溜的。

通过好友申请的瞬间,后排突然传来几个男生的起哄声。“哟,纪大校草,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认识温同学的?”

“啊?你的薄荷糖?不~是你的薄荷糖~”

“你两不是刚开始认识吗?怎么这么熟了?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哎呦,我们班刚来一个大美女,就被下手了~”

“输给纪大校草,我心服口服……”

纪临有点尴尬,正想解释,身侧的心上人已经转过头,淡淡地看着那几个男生:“你们好。”

第二节下课铃刚响,几个女生围了过来。为首的长发女生甩了甩烫染过的卷发……涂着美甲的手指点了点温知的课本:“新来的就敢坐纪大校草旁边?也不照照镜子。”

她看着这几个从教室外面走进来的女生,不出意外的话是冲自己来的;也许在走廊上就与被同学们拉走请客的纪临擦身而过。

不等她发言,那些人就霹雳吧啦一大堆输出……显得她很呆……

“纪大校草向来都是我们校花季漓的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们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什么嘛不说话?”

等到她好不容易能见缝插针……还未开口~身侧突然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搭在她的课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王同学,上次考试最后一道大题,需要我再给你讲讲?”

她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看熟了的侧脸;额角到下额的弧线闭着眼都能画;他一凝神;眉峰;呼吸甚至下额紧绷的角度一气呵成,宛如天成的艺术品。

脖颈到肩线的肌肉线条藏在衣领下,却能从偶尔转动的角度里窥见端倪——不是那种贲张的块状,而是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线条,随着低头的动作,颈侧会浮现一道利落的沟壑,肩线绷直时,能看到肌肉在皮肤下微微起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紧实感,像是拉满的弓弦,藏着蓬勃却克制的力量。

霎那间她的心跳炸得像放鞭炮,呼吸都忘了。想退,眼睛却挪不开他领口,脸烫得能煎蛋,嘴像被粘住,完全遗忘了自己的境地。

被正主抓包当众反驳女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讷讷后退两步。:“不、不用了......”立即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那些第一批前来找茬的女同学立即让开一条道来……

有人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款款而入……波浪长发随着步伐轻晃……迪奥高定连衣裙衬得入场的女生明艳动人。作为连续三年的校花,女生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哗然。

杏眼亮,睫毛密,笑时眼含碎光。翘鼻挺括,樱唇带天然笑意,整个人像浸在阳光里。

“哇……””有看头了“”季大校花居然亲自来拿人了“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后排几个偷偷拍摄的男生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一想到新同学很快就会因为做错位置而被惩治... ... 众人男默女泪;更多的是抱头鼠窜;纷纷吃瓜... ...

那个被同学们叫做校花的漂亮女生刻意越过她身侧,颇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径直走到纪临桌前~鲜红的指甲划过他的课本……用三个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娇笑道……:“临哥哥,校长找你去办公室讨论筹备晚宴的事。”

说完她瞥了眼旁边坐着的新同学,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纪临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拒绝。

娇笑的校花女同学就已经挽住纪临的手臂~:“走吧,别让校长等急了。”她故意用力,把人往教室外拽~姿势十分暧昧……仿佛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众人看见季大校花明晃晃朝着温同学传去明显挑衅的意味。

两人并肩往外走时,教室里的寂静终于绷不住了。

“我没看错吧?季校花亲自来堵人?”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纪学长不是说他跟季大校花没交集吗?”

“你听那小道消息,八成是胡编乱造吧……”

“绝对有情况!”有人笃定地拍桌子,“上次文艺汇演,季大校花弹钢琴的时候,纪大校草是不是在台下?”

“对!我当时还纳闷他怎么不去打球,原来……”

众人看着温同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她心里是怎样的酸涩。

然而她只是盯着那张略微熟悉的脸;陷入沉思... ...季大校花是谁,和纪同学又是什么关系?

下课铃声响起;众人见到温同学正要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刚想上前邀约;却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景色纷纷半路放弃。

她起身却被那个叫做季大校花的女同学拦住去路……与此同时;眼看着教室的同学们纷纷逃离的飞快……仿佛要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离临哥哥远点,你配不上他。”季同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轻蔑,鲜红的指甲就像她的为人一样张扬。

又是不等她开口反击;季同学带来左右两侧的狗腿子继续补刀

“你一个新来的转学生,怎么比得过我们季校花和纪大校草相知相伴的高中三年?”

“我们季大校花可是纪学长心里的白月光,现在也是朱砂痣,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够了。”清冷的声音突然刺破空气。温知又失去一次反击的机会。

纪临匆匆赶回时,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他目光扫过温知不知道是气还是憋的泛红的眼眶,喉结狠狠滚动……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季大校花脸色骤变与此同时扯了扯裙摆,声音虚张声势~:“临哥哥;我们不过是和温同学开开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让开。”纪临弯腰捡起掉落的书包,塞进温知手里,声音放柔。“不用害怕。”他转身时,眼底的寒意让所有人后退半步:“小漓,我喜欢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请不要再传播这些流言引人误会……还不走吗。”

被他称呼小漓的季大校花一改刚才嚣张的模样;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临哥哥你为了她,居然凶我?你们才认识一天?”几个跟班见状匆匆拉走季同学。:“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铁门重重合上时震落墙灰。。。温知指尖还停在腕表内侧的微型警报器上……那是她安装特意安装的保命装置……可以叫来保镖们解决这些麻烦,不管是用钱还是用钱……在酒吧里也是因为有这个,才会在第一时间叫来保镖们处理危机。

纪临却瞥见她紧绷的肩线……喉结轻滚……伸手将她攥紧的拳头轻轻摊开……十分温柔道:“这里是学校,她们不敢动手,有我在,不用担心。”

温知慢慢抬起头,露出似乎并没有被吓到的神色,内心强行压下没有反击的愤怒,清浅的音色回荡在他耳边:“这是你第二次为我解围了,我的确不善于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想要什么报酬多少都可以。”

“我?。”他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路过的知鸟都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爱意满满,在看到她一脸淡定的神色时,渐渐变得理智一点。

“如果她们还敢有下次,我答应你,不会轻饶她们。”

温知脑袋一阵眩晕…耳边越过一阵空灵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直到那些女同学们离开片刻,她才有所缓解……夕阳透过窗棂在他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每次都在自己处境不妙时及时出现……不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我该回家了,谢谢你的出手相助,我会记得你的两份恩情。”她的脑袋很乱……显然她不善于处理这些……现在只想脱离这里。

光是听那些女生巴拉巴拉不怀好意的语气和神色,她就头疼得很。

纪临却再次替她捡起散落的课本……校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我送你到校门口,以免再有人趁我不在伤害你?”

不打算回答,她接过书包逃离了教室,却被纪临一把壁咚。“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这不关你的事……”温知着急地辩驳。

“你怎么了?是不是小漓说了什么?”他却很担心。

“季同学说的对,我们才第二次见面…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比较好…”温知心虚地解释道;毕竟纪临的好令她有些不安……一个不求回报的人,也许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也许是更大的报酬也未可知。

“所以你在害怕我?…”他一语道破她的心事;终于意识到,男女思维的差异化;他完全摸不着女生的心思。

“谢谢。”温知轻声说,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个叫纪临的男生,似乎在学校很有威望。那些同学们不是叫他纪学长,就是纪大校草,似乎也很讨女生喜欢。

不过看到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似乎校花季漓针对她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还不快跟上?我可不敢保证她们还会不会回来?”

温知点点头,她似乎明白,在这个圈子里……似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

他轻笑一声:“别紧张。”他看了看手表…似乎难以开口,还是诚恳地作出邀请…

“今晚的校园晚宴你会参加吗?我刚才被叫走正是因为今晚的校园晚宴需要筹办,如果你能来,我会很高兴的。”他耐心解释刚才离开的原因,宛若一位怕心上人误会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