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刚过门的老公，是个年薪百万的“经济适用型”凤凰男。
新婚夜，他轻抚我的背，说他妈是他唯一的软肋，而我那份在殡仪馆给逝者化妆的工作，是他妈心里唯一的疙瘩。
她觉得晦气，怕我生不出孩子。为了“净化”我俩，婆婆每晚雷打不动地端来一碗气味熏天的十全大补汤。
今晚，我看着她眼中熟悉的偏执，微笑着接过碗，心里却在说：“妈，好戏，才刚刚开场。”
01
“宝宝，夜深了……”
老公江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大手已经不怎么安分地开始游走。就在气氛逐渐升温，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笃笃”两声，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小驰，妈进来了啊。”
话音未落，门把手已经被拧开。婆婆刘兰端着一个黑瓷碗，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那碗里黑褐色的汤药，即便隔着几步远，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草药味也精准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江驰的身体瞬间僵住，刚刚还满是情欲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尴尬和无奈。他飞快地从我身上翻下去，抓过被子盖住自己，低着头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你以为我想啊？”刘兰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要不是为了你这身子骨，为了我们江家未来的孙子，我至于一把年纪了还天天给你们熬汤熬到半夜？”
她口中的汤，美其名曰“十全大补汤”，是她从某个乡下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方子，据说能固本培元，调理身体，一举得男。
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起，这碗汤就成了我和江驰的噩梦。
“快，趁热喝了，凉了药效就散了。”刘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江驰不敢反抗，认命地端起碗，屏住呼吸，像喝毒药一样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显然是被那味道苦到了极致。
刘兰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容拒绝的威严。“清清，到你了。”
我叫苏清，是一名入殓师。这份职业，在婆婆看来，是顶顶“不洁”和“晦气”的。她总觉得我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太重，会影响江驰的阳气，更会让我们断了香火。
这碗汤，七分是给她儿子补身体，三分，是给我“驱邪”。
我拢了拢睡衣，微笑着对上她的视线：“妈，我不喝。”
刘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苏清，你别不识好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家好！你那工作……唉，多喝点汤，总没坏处。”
“妈，”我依旧笑着，声音却不带一丝温度，“您要是真觉得这汤这么好，不如……您自己也多喝点？”
江驰在一旁急得给我使眼色，嘴唇都快咬破了。
我却像是没看见，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您这汤，火候好像还差了点。明天我给您露一手，保证熬一碗药效更猛的。您可千万要赏光啊。”
刘兰被我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撂下一句“反了你了”，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江驰长舒一口气，却又马上苦着脸看我：“清清，你何必跟妈顶嘴呢？她也是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