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酒店的套房里,江依月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眼眸暗淡。她第三次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门铃终于响起时,江依月几乎是跳起来去开门的。
门外站着她的闺蜜柳夏曼,一袭黑色风衣,前凸后翘,狐狸眼。
"这么晚了叫我来酒店,出什么事了?"
柳夏曼一进门就皱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凝重。
她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露出里面的酒红色丝质衬衫。
江依月没有立即回答,转身走向迷你吧台,又拿出一个酒杯。"先喝一杯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柳夏曼接过酒杯,却没有喝,紧紧盯着江依月的侧脸。"依月,你不对劲。楚峰呢?你们吵架了?"
听到丈夫的名字,江依月的手指微微颤抖,几滴威士忌洒在了吧台上。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柳夏曼,眼中闪烁着柳夏曼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夏曼,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可你必须答应我,听完后不要骂我。"江依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柳夏曼放下酒杯,双手抱胸,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吧!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我怎么舍得骂你呢!”
江依月走到窗前,背对着柳夏曼,"我...我决定给赵杰生个孩子。"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瞬间凝固。
柳夏曼瞪大眼睛,嘴唇微微分开,一时无法理解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提高,"赵杰?那个比你爸还大的赵杰?"
江依月转过身,"是的,就是我的恩人赵杰。"
"你疯了吗?"柳夏曼的声音尖锐起来,"你爱楚峰爱得要死要活,现在却要给那个老头生孩子?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大步走向江依月,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醒醒,依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依月挣脱开柳夏曼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这个决定很容易吗?我挣扎了多久你知道吗?"
柳夏曼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江依月,不认识这个多年的闺蜜。"为什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楚峰对你不好吗?还是那个老东西威胁你了?"
柳夏曼的眼中先是闪过震惊,随后被愤怒取代。"楚峰知道吗?"
"江依月,我认识你十几年,从没想过你会这样疯狂!"
“曼,楚峰明天就跟我离婚了!”
“他不答应我给赵杰生孩子,我只能跟他离婚。”
江依月委屈的说。
一记响亮的巴掌在房间里炸开,江依月后背火辣辣的疼。
闺蜜的这巴掌可不轻。
柳夏曼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赵杰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嘶哑。
"曼曼,你..."
"我什么我?"柳夏曼打断她,眼中含泪,"我是在打醒你!你这个愚蠢的决定会毁了你的一生!楚峰那么爱你,你却要这样对他?"
江依月的眼泪决堤般涌出。"你以为我不痛苦吗?可我能怎么办?赵杰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吗?"
"所以你就毁掉你们的婚姻去帮助赵杰?"柳夏曼厉声质问。
"我没有选择..."江依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啪!"
又是一记巴掌,比刚才更重。
江依月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你要是跟楚峰离婚,给那个老头生孩子,那你就是天下最愚蠢的女人。"柳夏曼几乎是吼出来。
江依月泪水模糊了视线,"曼曼,赵杰他快六十了,你知道他对我的恩情大如山。"
柳夏曼蹲下身,强迫江依月看着自己的眼睛。"听着,依月,赵杰提出这个要求的那一刻,他就不是你的恩人,就是你的仇人。"
“他救你那次,事有蹊跷,时间,地点,人物都充满着巧合,这太不合理。”
江依月猛摇着头,泪水飞溅。"你怎么跟楚峰想的一样?
赵杰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在你们的眼里变成了魔鬼?"
“他对我的好,不是一天两天。”
"曼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柳夏曼的声音柔和下来,她发现闺蜜快要崩溃了。
"依月,赵杰那个老狐狸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我听了一个传言,他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非常热衷新婚少妇。
他对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无论再漂亮都没有兴趣,可对新婚少妇,那是变态的喜欢!"
“你有没有感觉你结婚以后,赵杰看你的眼神充满着欲望,热辣辣的。”
江依月火冒三丈,“曼曼,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他,赵伯伯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的男人?”
柳夏曼认真说:“我不是瞎说,只从有有一次我看到他盯着你的屁股看,眼里都是狼性,我就开始调查他。”
江依月激动起来,"曼曼,赵伯伯对我的好是真真切切,你以前都说他把我当女儿一样。
为什么你现在要这样说他?"
"你结婚以前,他对你的好,我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柳夏曼坚决地说,"可是你结婚以后,就是你跟楚峰度蜜月回来以后,你跟我不是跟着杰吃过一次饭吗?"
“那次我看出她的异样,不要怀疑我的眼光。”
“我看人可是很准。”
江依月猛地站起来,眼中燃起愤怒的火花,"曼曼,你再胡说八道,我跟你绝交。"
柳夏曼也站了起来,两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江依月,你觉得让一个结婚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这样的人会有人品?"
"你就是狭隘,跟楚峰一样!"江依月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你就是愚昧,你是傻逼,你就是眼瞎心瞎!"柳夏曼的声音同样提高,"我真怀疑赵杰给你下蛊了。"
江依月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要不是打不过柳夏曼,她真想撕烂闺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