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滑，在尾椎骨处轻轻捏了一把。
「厌烦？」
他的眼神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十年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作天作地。」
他咬了咬我的下唇，声音沉得能滴出水：
「只对着我一个人作。」
我被他吻得发晕，手指抓着他的衬衫领口。
突然听见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屏幕亮着，弹出一条微信，是个陌生的头像，只写了一行字：
「沈总，上次说的那个剧本，我能试试吗？——阮星晚」
沈倦抓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没回，直接按灭了丢到一边。
他重新吻上来时，眼神里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02
阮星晚，是最近靠小成本网剧爆火的新晋小花。
所有的小程序通稿都在营销「纯情小白花」人设。
什么「零绯闻玉女」、「娱乐圈清流」，我在网上刷到了好多。
配图里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对着屏幕嗤笑一声，指尖划过高清精修图，停在她经纪公司那一栏 。
是沈倦的「倦鸟娱乐」。
他开的经纪公司，除我之外的第二个女艺人。
当晚下戏后，助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
「姐，阮星晚那个网剧爆了，现在好多品牌方想找她——」
「找她就找她。」我打断她，伸手从衣帽间最上层拎下一个亮片包，是沈倦上周从巴黎拍回来的，全球限量三只。
我故意把包带往胳膊上一套：
「我和她又不撞款。她红她的，碍着我什么了？」
我一向自信。
在沈倦面前，如他所愿，是一只为所欲为的小野猫。
他说他喜欢我野得不着边的样子。
喜欢看我闹看我作。
那我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这些年，他由着我的性子。
不管在剧组耍脾气，还是用他的资源碾压别的艺人。
不管闯出多大的祸，得罪什么人。
他都能用他的钱和人脉帮我摆平。
我恣意地变着花样背他给我买的一百多个爱马仕包包。
穿戴他在世界各地给我搜罗的各种首饰衣服。
张扬任性地在人前展示他对我的宠。
剧组里台词不合心意，沈倦的电话半小时就会打到导演那里：
「马上改，改到她满意，不差这点时间。」
时尚晚宴上被影后抢了 C 位。
我不慌不忙摇着香槟过去，把酒洒在她高定礼服上。
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手滑。」
第二天影后团队的通稿全被压下去。
取而代之的。
是「沈总深夜为江渔清空奢侈品店。」的新闻。
他们骂我资源咖，骂我作精，骂我没演技还嚣张。
可他们不知道，沈倦就爱听这些骂声。
他总在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把我按在沙发上从头亲到脚：
「听见别人说你仗着我胡来，我就高兴。」
「我的小野猫，没了野性有什么意思！」
这话他十年前就说过。
十年前。
还是渔家女的我，用渔网救起溺水的他。
他用还剩半条命的眼睛盯着我看。
就是这种野猫样的眼神。
我回瞪回去，学着他的样子。
他吐了几口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