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老太太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这楼老了，怪事多。以前啊，三楼住过个小姑娘，也就七八岁，天天在楼梯间跳绳，'咚咚咚'的，声音大得很。"
"后来呢？"
"后来......"老太太顿了顿，"有天晚上，她爸妈不在家，她自己在屋里玩，不知道怎么就从窗户掉下去了，就在楼后面那片空地。"
我愣了一下："掉下去了？"
"嗯，没了。"老太太重新拿起毛线，"从那以后，有时候晚上就会听见楼梯间有跳绳声，尤其是阴雨天。之前住302那小伙子，就是因为这事儿搬走的，住了还不到一个月。"
我没说话，心里有点发毛。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搬走吧。"
"这老楼，邪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老太太的话。搬走？刚交了三个月房租和押金，房东肯定不退。再说，不就是个声音吗？说不定是水管老化，或者老鼠什么的弄出来的动静。
自我安慰了一路，可一进楼道，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白天没事，安安静静的。到了晚上，我特意开着客厅的灯，不敢睡。十二点过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许是老太太吓唬人，也许是之前的租客太胆小。我松了口气，关了灯躺到床上。
刚要睡着，那声音又来了。
"咚、咚、咚......"
就在楼顶上。不，不是楼顶，像是在天花板上面。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一下子提起来。
声音很清楚，就在我的卧室上面，一下一下，节奏跟昨天在楼梯间听到的一模一样。
这栋楼是六层，我住三楼，上面还有三层。怎么会在天花板上面？
"咚......咚......"
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有人就在我的头顶上跳。
我抓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天花板。白花花的墙，没什么异常。但那声音就像穿透了水泥板，直接砸在我耳朵里。
我咬了咬牙，起身走到客厅，抄起门口的拖把，又回到卧室。
"谁在上面？！"我对着天花板喊了一声。
声音停了。
安静了大概十几秒，然后，我听见天花板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上面爬。
从卧室的天花板，慢慢爬到客厅的方向
我举着拖把，后背全是汗。那爬行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沙沙沙"的，像指甲刮过水泥地。
突然，声音停在了客厅天花板的正中央。
几秒钟的安静。
然后，"咚！"
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天花板上。震得吊灯都晃了晃。
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床腿。
紧接着，又是"咚！"
更响了，天花板好像都在颤。
"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重，节奏越来越快，像是有人在上面用尽全力地跳，非要把天花板踩塌不可。
我死死攥着拖把，全身发抖。脑子里全是老太太说的那个小姑娘，从窗户掉下去的小姑娘......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就像按了暂停键，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喘气。过了好久，确定没声音了，才瘫坐在地上。
手机屏幕亮着，凌晨一点半。
3
第二天我找了个师傅来看天花板，想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师傅敲了敲天花板，又去楼顶检查了一圈，摇摇头说："没问题啊，钢筋水泥都结实着呢，上面就是楼顶，啥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