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表格推给陈默："这是我的咨询协议。我会需要接触所有案件资料，包括一些通常不对外的细节。"
陈默快速浏览了文件内容，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只要能抓住这个疯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沈雨晴嘴角微微上扬，这是陈默见到她后的第一个接近微笑的表情："大多数警察在说这种话时，都不知道他们真正同意了什么。"
她站起身，从衣帽架上取下一件灰色风衣："我们现在就去警局吧。路上你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那枚银戒指的细节。"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沈雨晴的步伐比陈默想象的要快。秋风卷着落叶在他们脚边打转，她一边走一边梳理案件线索："两名受害者，都是艺术相关职业，都戴着同一天制作的银戒指，都收到了关于十五年前忏悔的留言..."
"还有尸体被摆放的职识，"陈默补充道，"以及身上的字母标记。"
沈雨晴突然停下脚步："你说第一名受害者是画家，她的作品风格是什么？"
"主要是油画，风格..."陈默回忆着林小曼公寓里看到的作品，"有点表现主义，色彩强烈，主题多是人物肖像。"
"具体是什么样的人物？"
"大多是年轻女性，有些看起来像是学生..."陈默突然明白了沈雨晴想问什么，"你是说，她可能画过十五年前的同学？"
沈雨晴已经重新迈开步子："我们需要查看她所有的作品，特别是十五年前后的。凶手选择她作为第一个目标，一定有特殊原因。"
当他们走到停车场时，陈默的手机再次响起。技术科有了新发现：十五年前的6月15日，市艺术学院一名叫苏雯的女生从天台跳下自杀，而林小曼和张丽都是她的同班同学。
陈默将消息转述给沈雨晴，她的表情变得凝重："查查那个班级还有多少人，特别是那些可能也拥有银戒指的人。"
坐进车里，沈雨晴系安全带时突然问道："陈队长，你相信忏悔能洗清罪孽吗？"
陈默启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自己疲惫的眼睛："我不信教，沈教授。"
"我不是指宗教意义上的。"沈雨晴调整着空调出风口，"心理学上，忏悔是一种自我惩罚的形式，通过承认过错来减轻内疚。但有些过错...是忏悔无法洗清的。"
陈默侧头看了她一眼，沈雨晴的表情平静如常，但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指节发白。
"你认为凶手是在替这个苏雯复仇？"陈默问道。
沈雨晴松开安全带，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我认为凶手在完成一件作品，而我们都是观众。"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复杂的思维导图，"三天一个字母，一个受害者。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可能只有不到两周时间就能看到他的完整'作品'了。"
车驶出校园，融入傍晚的车流。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三天后，第三个字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