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曼,则径直走向那张简陋的床铺,她的手,正缓缓伸向那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床头灯。
林晚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墙角,眼睁睁看着赵曼的手指拧开了灯头,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支藏着一切秘密的录音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栋宅邸的灯光“啪”地一声,瞬间全部熄灭。
尖锐刺耳的安防警报声响彻夜空。
黑暗中,一道低沉而玩味的男声从楼梯口的阴影里传来:“别碰她的灯。”是顾言。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目光穿透黑暗,精准地落在赵曼身上。
“那是我让她装的‘艺术装置’。”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要查东西,去查你们主子的保险柜。”
那晚的闹剧最终在混乱中不了了之,赵曼吃了暗亏,对林晚的监视却变本加厉,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她被禁足在那间小小的佣人房里,唯一的放风时间,是每天凌晨,提着沉重的木桶,去后巷倾倒前一日的夜香。
她们以为这是极致的羞辱,却不知,这条最肮脏、最引人作呕的路,即将成为她在这座牢笼里,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生路。
第五章 暗流里的刀
停电风波后,林晚被罚禁足三天。
赵曼撤掉了她所有能接触到江家核心区域的工作,只留下一项——倒夜香。
凌晨四点的后院垃圾房,阴冷潮湿,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息。
林晚提着木桶走近,却看见一个佝偻的黑影正蹲在角落,借着手机微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辆蒙着防尘布的旧奔驰。
车牌号是江启明私下才会用的那一串。
是老吴,江家的老司机。
“你小心点,”老吴头也不抬,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赵曼已经盯上你了。昨夜她的人调了你三个月的行动记录。”
林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那句警告。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一股辛辣的姜茶热气瞬间散开。
她将杯子递过去,声音温顺:“吴叔,天冷,喝点热的。谢谢您提醒。”
老吴擦拭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疑。
林晚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用闲聊的语气说:“可我听说……二爷最近不常用这辆车了?他好像常去城西的‘云顶会所’,连座驾都换了?”
老吴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我前两天打扫车库,看见二爷新车后备箱的缝里,掉了一张停车票。”林晚的谎言说得面不改色,细节清晰得让人无法怀疑,“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