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情绪到了。
下一秒,我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穿云裂石般的尖叫:
“啊——救命啊!家暴啦!检察官打死孕妇啦——”
我的声音又尖又利,足以穿透这栋豪宅厚重的墙壁,传到外面巡逻的保安耳朵里。
傅斯年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就想来捂我的嘴。
我灵活地一躲,直接滑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开始干嚎:“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傅斯年,你连你家的‘活菩萨’都敢打,你就不怕他晚上给你托梦,让你断子绝孙吗?”
卧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婆婆带着几个佣人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傅家名义上的少奶奶,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满身酒渍,头发凌乱,哭天抢地。
而她的宝贝儿子,那个在外永远衣冠楚楚、冷静自持的傅斯年检察官,正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手还保持着前伸的姿势,百口莫辩。
“这……这是怎么了?”婆婆显然也懵了。
我一看到她,哭得更来劲了,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她的腿:“妈!救命啊!斯年他疯了!他嫌我肚子里的‘活菩萨’长得慢,等不及要让宝宝去替他挡灾了!他要杀了我,再剖腹取子啊!”
我的话荒诞不经,漏洞百出。
但配上我此刻的惨状和傅斯年难看的脸色,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说服力。
尤其是“剖腹取子”四个字,更是让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和傅斯年一样难看。
因为我知道,这或许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你胡说八道什么!”傅斯年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没有胡说!”我哭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已经拨通的“110”界面,“警察叔叔,你们听到了吗?我丈夫,傅斯年检察官,要杀妻取子!地址是……”
“啪!”
傅斯年眼疾手快,一把打掉了我的手机。
手机飞出去,撞在墙上,屏幕碎裂,通话也随之中断。
我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毁掉证据了!他要杀人灭口了!妈,救我!救我啊!”
婆婆的脸色在青白之间不断变换,她看着状若疯癫的我,又看看暴怒失态的儿子,最终一咬牙,厉声对佣人说:“都给我出去!”
然后,她蹲下来,试图扶我:“清浅,你冷静点,没人要害你,你只是病了。”
我一把挥开她的手,眼神戒备地看着他们母子,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猫。
“我没病!你们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罪!”我尖叫着,“你们的罪,凭什么要我的孩子来还?傅斯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身上的罪孽线,比下水道的头发还又黑又长!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把她给我绑起来!叫陈医生过来!立刻!”傅斯年终于耗尽了所有耐心,对着门外厉声命令道。
门外的保镖应声而入。
我看着他们向我逼近,心里冷笑。
绑起来?
好啊。
我就是要让你们的手段,一步步升级。
我就是要让你们从“劝说”,到“软禁”,再到“非法拘留”。
傅斯年,你这个检察官,亲手为你自己,也为我,准备好了一份最完美的家暴和非法拘禁的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