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按住他的手：“不行。咱们要走正道，不然跟他们有啥区别？”
“正道？正道能当饭吃吗？”孙悟空把键盘拍得啪啪响，“现在账上只剩八万了，下个月房租都不够！”
争吵声惊动了路过的物流园保安。老头听明白原委，突然说：“我认识个姓袁的老板，以前是搞农机的，后来退下来了，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袁老板住在城郊的老院子里，院子里摆满了各种锈迹斑斑的农机零件。听完唐僧的计划，他沉默了半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这是我攒的五十万，不算投资，算借款。当年我想造适合山区的小型收割机，没成。你们要是能成，记得给山里的老乡多留些实惠。”
拿到钱的那天，四人在集装箱办公室里喝着最便宜的啤酒。猪八戒突然站起来敬礼：“以后我保证少摸鱼，多跑客户！”沙僧默默把啤酒瓶收进袋子，说要拿去卖废品。孙悟空盯着电脑屏幕，低声说：“下周我把核心算法框架搭出来。”
采购设备的过程堪称“斗智斗勇”。孙悟空列的清单里，光是一台高精度土壤检测仪就要二十万。“这玩意太贵了，”猪八戒拿着报价单咋舌，“我认识个卖二手仪器的，要不咱去看看？”
二手市场在城郊的旧货一条街，摊贩们把各种仪器堆得像山。一个戴金链子的老板神秘兮兮地掏出个仪器：“美国进口的，便宜卖你们，五万。”
孙悟空拆开外壳，里面的电路板上全是锈迹。“这是翻新的淘汰货，”他冷笑，“核心芯片都被换了，测出来的数据能准？”
老板脸一沉：“买不起别捣乱！”
连续跑了三天，终于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农业研究所找到转机。老所长看着他们磨破的鞋，叹了口气：“这些设备是十年前的，精度还行，就是操作麻烦点。你们要是不嫌弃，三万块全拉走。”
拉设备那天，沙僧借来一辆小货车。路过一座桥时，车胎爆了。四人顶着烈日换轮胎，汗水把衣服浸透得能拧出水。猪八戒抱怨：“早知道这么苦，我还不如回公司当销售呢。”
“谁要是想走，现在还来得及。”唐僧擦了把汗，“但我相信，咱们做的事比卖楼、搞直播有意义。”
孙悟空突然哼起歌来，是他自己编的代码版《西游记》主题曲。猪八戒跟着打拍子，沙僧默默把换下来的破轮胎搬到路边，说能卖五块钱。
出发前夜，唐僧给每个人发了个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纸条：“孙悟空：技术是剑，要斩荆棘，别伤人心。猪八戒：人脉是桥，要通四方，别掉河里。沙僧：细节是砖，要筑根基，别嫌琐碎。”
集装箱办公室的灯亮到后半夜。孙悟空在调试设备，猪八戒在给通讯录里的人发消息：“哥们，下月去你那考察，管饭不？”沙僧在核对路线图，唐僧则对着那份旧计划书，在扉页上添了一行字：“2024年，取经路，再出发。”
第三章：艰难前行
离开大唐市的第一站，是三百公里外的风陵渡。刚下高速就遇上暴雨，前方路段塌方，导航显示要绕路走山路。“这鬼天气，”猪八戒盯着车窗上的雨刷，“早知道听我妈的，带把雨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