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你好,请问是温念小姐吗?我是傅砚辞。」
傅砚辞。
这个名字我听温莱提起过。
是傅家的继承人,也是温莱的未婚夫。
更是京市最年轻有为的心外科医生。
「傅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故作惊讶。
温莱的脸色瞬间变了。
【傅砚辞怎么会给这个乡巴佬打电话?他不是最讨厌和不相干的人接触吗?】
电话那头的傅砚辞声音礼貌而疏离:「温小姐,我下周要去你之前所在的清溪村做医疗援助,有些当地的情况想向你咨询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我愣了一下。
去清溪村做医疗援助?
我立刻答应下来:「方便的,傅医生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挂了电话,温莱立刻凑了过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好奇:「妹妹,是砚辞的电话吗?他找你做什么呀?」
【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砚辞!我一定要让她死得很难看!】
我将手机收起来,一脸无辜:「傅医生说他要去清溪村做医疗援助,想问问我村里的情况。」
温莱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但眼底的嫉妒和怀疑却丝毫未减。
「原来是这样。砚辞就是这样,总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你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谅她也不敢。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入得了砚辞的眼。】
我假装没看出她的小心思:「嗯,傅医生声音很好听。」
温莱的脸彻底黑了。
接下来的几天,温莱对我的监视变本加厉。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我和傅砚辞的聊天内容,甚至趁我不注意,想偷看我的手机。
我乐得看她上蹿下跳,一边应付着她,一边通过和傅砚辞的聊天,旁敲侧击地向他透露一些信息。
比如,村里有个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但药方子很邪门。
比如,村里最近几年,总有体弱多病的人家,会从外面买回来一些看着不太机灵的孩子做干亲。
傅砚辞很敏锐,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买卖孩子?邪门药方?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他发来的问号,弯了弯嘴角。
鱼儿上钩了。
4
很快就到了我和傅砚辞约好见面的日子。
我特意换上了沈清禾给我买的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温莱看到我这身打扮,气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贱人!她知道砚辞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故意打扮成这样!她就是想勾引砚辞!】
她冲进衣帽间,换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又化了个精致的妆,硬要跟着我一起去。
「妹妹,我正好也要去找砚辞,我们一起吧,路上还能做个伴。」
我当然不会拒绝。
好戏,就是要人多才热闹。
我和温莱到咖啡厅的时候,傅砚辞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清冷又矜贵。
看到我们,他微微颔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向温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