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你怎么来了？」
温莱立刻上前，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娇嗲：「我来找你，不可以吗？正好碰到妹妹也要来，我们就一起了。」
傅砚辞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看向我：「温小姐，请坐。」
他的态度很明显，他约的是我，温莱只是个不速之客。
温莱的脸色白了白，但还是强撑着笑容在我身边坐下。
【傅砚辞什么意思？他竟然为了这个乡巴佬给我甩脸？】
我假装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地图，开始给傅砚辞介绍清溪村的情况。
「傅医生，这里是村委会，这里是卫生所，不过卫生所的条件很差，只有一个赤脚医生。村里人要是生了什么重病，都会去找张神医。」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傅砚辞。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提出几个问题，专业又犀利。
而一旁的温莱，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坐立难安，不停地打断我们的对话。
「砚辞，你们医院最近不忙吗？怎么想起来去那种穷乡僻壤做医疗援助？」
「妹妹，你说的那个张神医，靠谱吗？别是骗人的吧？」
傅砚辞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莱莱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没有分寸。】
我适时地露出为难的神色：「姐姐，张神医治好了村里好多人的病，很厉害的。」
「是吗？」温莱嗤笑一声，「再厉害能有砚辞厉害？砚辞可是京市最好的医生。」
她说着，满眼爱慕地看着傅砚辞。
傅砚辞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只是看着我，问道：「你说的那个买孩子做干亲的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猛地一跳。
来了。
我装作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村里人说，有些孩子养不活，就买个健康的孩子回来，养在一起，说是能把病气过继过去。」
「胡闹！」傅砚辞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封建迷信，更是违法犯罪！」
温莱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裙摆。
【过继病气……换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捕捉到她内心的惊慌，再接再厉地添了一把火。
「是啊，我也觉得很吓人。而且我听说，那个张神医，好像和我们家请来给姐姐调理身体的那个玄学大师，是师出同门呢。」
我话音刚落，温莱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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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站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傅砚辞立刻递过纸巾，眉头紧锁：「怎么这么不小心？」
【玄学大师？张神医？师出同门？温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温莱，又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温莱显然是待不下去了，她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咖啡厅里只剩下我和傅砚辞。
他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温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抬起头，眼神清澈又无辜：「哪句话？」
「玄学大师，和那个张神医。」
「嗯，我……我是在我妈妈和那个大师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我绞着手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