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紧，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其中一个冷笑：“兄弟们都说你给别人养孩子养得挺香？不如也给我们点钱花花？”
我脸色瞬间阴沉。
“滚！”
对方挑衅：“呦，还敢横？小心晚上有人砸你摊子！”
我没吭声，拳头却紧紧攥着。
回到家，孩子看见我脸色难看，小声问：“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摸了摸他的头，咬牙笑了笑。
“放心，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咱们爷俩。”
日子苦，但孩子懂事，每次都让我感到希望。
他学习认真，常常被老师表扬。
在学校里，他被同学笑话没妈，可他总是倔强地抬起头。
“我有爸，我爸比谁都强！”
当我从老师嘴里听到这句话时，我眼眶湿了。
原来，这些年的付出没有白费。
某个深夜，我收摊回来，累得快要散架。
孩子却还没睡，桌上摆着一杯热牛奶。
“爸，你喝了再睡。”
我一愣，心里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我接过牛奶，手在发抖，鼻子发酸。
“好，好孩子。”
他笑得天真灿烂。
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你，我拼了命也要把日子过好。
那一年，孩子站在讲台上，代表全班领了“三好学生”的奖状。
老师说他聪明，懂事，将来一定有出息。
我坐在台下，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这一刻，我觉得这些年的苦，统统都值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真正的风暴，正在逼近。
04
孩子拿奖那天，我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
脑子里全是老师的表扬，和儿子在讲台上的模样。
我觉得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有了回报。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风暴突然降临。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刚收完摊，推着小三轮往家赶。
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身擦得锃亮，牌照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加快脚步。
孩子正站在门口，眼神慌乱。
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高跟鞋，身上是我从没见过的名牌大衣。
妆容精致，手上戴着钻戒，闪得我眼睛生疼。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赵嘉丽。
那个十几年前丢下我和孩子，音讯全无的女人。
她居然回来了。
我心里猛地一震，整个人僵在原地。
十几年了，她没变多少，反而更漂亮、更有气场。
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冷漠，气势逼人。
我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
赵嘉丽一见到我，神色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刘明辉，好久不见。”
我的嗓子干得冒烟，声音沙哑。
“你……你还敢回来？”
孩子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我，又看向她。
赵嘉丽眼眶泛红，猛地扑向孩子，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儿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孩子愣住了，整个人僵硬在她怀里。
我心头猛地一沉，感觉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来。
赵嘉丽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抚摸孩子的头，一边颤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