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法从我儿的长相中,瞅出他爹是这四人中的哪一个。
所以只能用排除法。
我凝眉,看着这四个人名。
开始分析起来。
东南王君常枭,常年驻守边疆,一年前蛮人犯我边城。
当时说他重伤,身上的战袍都被鲜血浸透,却还坚持战斗在一线。
最后成击退蛮人。
朝中有些碎嘴子的大臣私下议论,说他就跟被我下了蛊似的,忠心的过了头。
当时我没觉这话有问题,如今一想。
大有问题。
我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家伙。
他是在为他儿子守江山!
所以东南王君常枭是我儿子他的爹的可能性,已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又看去第二个人名——车骑将军季贺玄。
我眉头细细拧起。
这厮?
是我的迷弟啊。
有次醉酒,这厮居然说他想跟我搞断袖。
被我一巴掌呼清醒。
后来就一直没在我面前出现。
我都以为我登基宴席上他没来。
居然来了,悄无声息,鬼鬼祟祟……
我越想越不妙。
这厮是孩子他爹的可能性也很大呀!
头痛。
我准备要看去下一个名字。
这时内侍进来汇报少傅求见。
“宣。”
我忙把手中的信函塞到奏折中。
整个皇宫中,我是女儿身的事,捂的可密不透风。
“皇上脸色不大好,宜召御医前来诊视。”
少傅一进来,就关心我道。
我摆了摆手。
“无碍,朕只是昨夜未睡好,休息一番便好。“
我这是葵水来了导致的。
男的为什么没有。
我在心中小小的吐槽一番,问道:“少傅找朕可有何事?”
“丞相家有女初长成,端庄大方……”
他在我看他的眼神中, 停止了话语。
旋即他哭笑不得的说:“臣这是得了您舅舅意,亦是无奈之举。”
我身为一国帝王,后宫却空空。
的确说不过去。
我叹了口气,开始撒谎。
“我心中只有皇后,她难产而死,我的心便已死……哎?楚渊你听朕说话没?”
我一着急就爱直呼少傅大名,他只比我大了五岁,我更将其视作挚友。
楚渊视线从我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收回。
“皇上这一席话,臣都可以倒背如流。”
当年我为了不让人起疑,说我往避暑山庄时,偶遇心仪女子。
与之缱绻,女子不愿入宫,遂养于宫外,后为我诞下龙子难产而亡。
少师是我心腹,我也懒得与他浪费口舌。
我瞅了瞅一袭胜雪白衣,温润儒雅的少傅。
不可否认,他是个美男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的就是少傅。
我开始调侃起他。
“少傅已二十有六了,却未娶妻生子,是不是个断袖哇?”
少傅这人面皮薄,被我这么一逗弄,那张俊美的小白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
“太子还在,皇上注意言辞。”
我大大咧咧:“他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奶娃子,懂什么。”
我又故意压低声音,半真半假的问他:“朕不抵触断袖,少傅喜欢哪家的儿郎,朕替你做主?”
“荒唐。”少傅面色赧然,却端起一副师长的严肃。
他把沈沈从我怀中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