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教导太子研读诗书。”
我看着少傅抱着我儿子离开。
“怎么感觉少傅好像是生气了呢?”
还怪怪的!
我也没多想,从奏折里把信函一抽,就接着琢磨剩下那二人是我儿子爹的概率。
最好能把这二人都给排除掉!
3
礼部尚书柳云明?
我轻轻咀嚼这个人名。
心跳有些快。
三年前,我登基做皇上,柳云明特意来敬我酒。
还一连敬了我两杯酒。
这不是往醉里灌我酒吗?
好实施他的“恶行”。
最重要的,我儿子百日宴,被他置办的不知有多隆重。
我登基做皇上时,他身为礼部尚书,都没操办的那么隆重。
所以,他这是乐的,我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我被气得后牙槽咬的“咯咯”作响。
为了尽快转移气愤,我又看去最后一个人名。
锦衣卫大都督闻人烨。
这人也不对。
他原先与我九哥交好,拥戴我九哥做皇上。
自从我登基后,对我格外殷勤。
我才登基六个月,他就把我九哥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一个个都给揪了出来!
总之为我把内忧外患,杀了个片甲不留。
对我还刻意表露忠心。
无事献殷勤非贱即盗。
“他也是我儿子他爹!”
话一说完,都给我气笑了。
我儿子他爹只有一个啊。
而如今四个都像。
不过,现在我已能确定,那该死的与我一夜风流的人,就在这四人之中。
我正想着怎么能从这四人中揪出我儿子他爹,内侍匆匆进来,一副很凝重的报:“皇上,摄政王来了。”
一听摄政王谢怀宵来,我眉头当即紧紧皱起来。
这货是我那个爹怕我太小,治理不好国家,给我设的一个辅政大臣。
可是我打小就与他不和,他跟我九哥交好。
我跟九哥为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时,都是他为其出谋划策。
后来就算我登基做了皇上,他身为摄政王,也是处处与我作对。
我本就因为我儿子他爹脑瓜仁疼。
他还来添堵。
我揉着眉心,没好气的说:“不见。”
孰料,我话音还没落下,殿门就被推开。
谢怀宵他自己进来了。
我攥了攥拳头。
暂且忍下他竟敢不经我这个帝王许可,擅自闯入御书房之罪。
主要我登基三年,根基还不稳,没实力干死他。
况且,他手中有虎符,握着兵权。
此刻,我正襟危坐于髹金雕龙的金椅上,微扬下巴,端着一副帝王的矜贵,望着徐徐向我走来的谢怀宵。
他身着一袭黑金色华袍,身材高挑笔直,乌黑长发被同色系发冠整齐地高高束起,长眉入鬓,凤眸生威,嘴唇紧闭。
透露出一股沉稳严肃、冷酷无情的气息。
我瞧着谢怀宵这副模样,暗骂:老逼登。
都二十八了, 长相还这么好看,这么多年 ,却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定是个不举。
与太监无异。
他停在我面前。
我就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没瞪过我,先开口说了话。
“皇上缘何驳回苍梧国的和亲之事?”
我反问他:“朕缘何不能驳回苍悟国的和亲之事?”
说完这句话,我就见他那双如墨的双眉颦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