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那个没穿衣服的皇帝。
第二天，沈皓准时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
他长得确实不错，一身高定西装，金丝眼镜，斯文败类四个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伸出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庄总，久仰。我是沈皓。”
“沈少，客气了。”我与他握手，笑容同样真诚，“早就听姑姑说你年少有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番商业互吹后，我们很快切入了正题。
我将城南项目的资料推到他面前，一脸“诚恳”地向他请教。
沈皓看得非常仔细，时不时地提出几个问题，都精准地打在了那个“漏洞”的七寸上。
我一一“解答”，但每一个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更加坐实了我的“无能”和“经验不足”。
最后，沈皓合上文件，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庄总，恕我直言，你这个资金方案，风险太高了。一个环节出错，满盘皆输。”他“好心”地建议道，“我有一个朋友，在海外有一家信托基金，可以通过他们进行一笔短期过桥贷款，先把这个窟窿补上。虽然利息高一点，但胜在安全，神不知鬼不觉。你看……”
来了。
这么快就想把黑钱引进来。
我脸上露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一把握住他的手：“沈少，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就按你说的办！利息高点没关系，只要能保住项目，保住烟波集团，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的演技太好，好到沈皓都信以为真。
他拍了拍我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施舍：“庄总言重了。我跟如烟从小一起长大，柳伯父对我也一直很好。烟波集团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看着他虚伪的嘴脸，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接下来几天，沈皓成了烟波集团的常客。
他以“项目顾问”的身份，自由出入我的办公室，甚至开始接触公司的核心财务数据。
而我，则扮演一个对他言听计从、感激涕零的“傀儡”。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让我签什么字，我就签什么字。
我所有的“配合”，都被办公室里我提前安装好的针孔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柳曼文也乐得看我如此“上道”，甚至在董事会上公开表扬我“知人善用，虚心好学”。
一时间，公司上下都在传，我这个上门女婿要被架空了，真正掌权的，是柳家的“自己人”——柳曼文和她未来的“侄女婿”沈皓。
秦叔好几次都忍不住，私下里找我，忧心忡忡：“小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再这样下去，公司就要被他们掏空了！”
我只是安抚他：“秦叔，别急。鱼儿还没完全上钩呢。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秦叔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都查清楚了。沈皓的公司从半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做资产转移，资金流向都是海外。他还和柳曼文联手，利用几家皮包公司，侵吞了集团近八千万的资产。这是证据。”
我接过文件，快速地浏览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