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另一个看守最近的两个年轻人,眼睛瞬间血红,也嘶吼着扑了上去!
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桌椅被撞翻,咒骂声、扭打声、枪托砸在肉体上的闷响、骨头断裂的脆响混成一片!
那两个看守猝不及防,瞬间被几个红了眼的人死死压在地上!
更多的学员则惊恐地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混乱中,不知是谁夺下了一把AK!
立刻引来周围几双疯狂眼睛的争夺!
谁都想抓住这唯一可能保命的机会!
“砰!”
教室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十几个被暴雨淋透、浑身煞气的看守端着枪冲了进来!
他们显然是从楼下支援上来的,脸上带着被挑衅的狂暴怒火!
“妈的!找死!”
为首的一个看到地上扭打的人群和那把被争夺的枪,眼珠子都红了,二话不说,端起枪就对着那几个还在争抢的人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灼热的子弹如同金属风暴,瞬间将那几个身影撕裂!
鲜血混合着碎肉在墙壁上炸开!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雨水的土腥气!
教室里瞬间只剩下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和抽泣。
所有人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蹲下!都他妈给老子蹲好!”
看守们如同暴怒的野兽,枪口指着幸存的人,开始疯狂地用枪托、用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踢打、抽砸着每一个他们能看到的人!
“操你妈的!反了!都反了!”
“打死你们这群猪猡!”
沉闷的击打声、痛苦的闷哼、骨头断裂的脆响、看守们疯狂的咒骂,交织成一首地狱交响曲。
我死死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用后背和手臂承受着如同雨点般落下的重击,每一次重击都带来钻心的剧痛和窒息感。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不知是血还是汗。
我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呼死死压在喉咙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意识快要被疼痛淹没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够了。都带下去。”
是那个金丝眼镜男。
他站在门口,雨水打湿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镜片后的眼神比冰还冷。
他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金辉和一众爪牙。
看守们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粗暴地驱赶着我们这些还能动的人:
“起来!滚下去!快点!”
我们如同被驱赶的羔羊,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
每一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痛。楼梯上、走廊里,触目惊心。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被看守们像拖垃圾袋一样,粗暴地拽着脚踝拖下楼去,在水泥地上留下长长的、暗红色的拖痕。
血水混合着雨水,在地上流淌,几乎汇聚成一条条小溪。
金辉站在楼下大厅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面前,一个穿着看守小头目制服、脸上有疤的男人被两个彪形大汉反拧着胳膊押着,按跪在血水里。
那人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金辉一言不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足有小臂粗、沾满泥污和血迹的硬木棍。
他掂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