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高高举起木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小头目的后背狠狠砸了下去!
“噗!”
沉闷得令人心悸的骨肉撞击声!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雨幕!
金辉充耳不闻,手臂再次抡起,木棍带着风声,再次狠狠砸落!
“噗!噗!噗!”
一下!
又一下!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木棍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骨头碎裂的脆响交替响起,伴随着那看守头目从惨叫到嘶哑哀嚎再到微弱呻吟的过程。
鲜血从他口鼻、后背不断涌出,溅在金辉昂贵的皮鞋和裤脚上。
他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屠夫,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挥棍、砸落的动作。
直到地上的人彻底瘫软下去,身体偶尔抽搐一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金辉这才喘着粗气,停下动作。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沾满血污的木棍,随手扔在地上。
旁边立刻有人递上一块雪白的手帕。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朝着地上那滩血肉模糊的东西狠狠啐了一口浓痰。
“呸!废物!”
他喘匀了气,冰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扫过身后那群噤若寒蝉的主管和头目。
“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了!这就是粗心大意、让猪仔造反的下场!”
他猛地拔出手枪,看都没看地上那还在微弱抽搐的人,抬手——
“砰!”
子弹精准地射入后脑。
地上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彻底不动了。
金辉把枪插回腰间,阴鸷的目光扫过我们这群浑身湿透、遍体鳞伤、如同惊弓之鸟的“猪仔”。
“所有人!”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暴怒而有些嘶哑,却更加冰冷刺骨。
“今天,没饭吃!一粒米都别想!上午没完成的‘业绩’,下午通通给老子补回来!补不齐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至极的弧度。
“晚上,统统送到‘分解室’去!听清楚了吗?!”
“分解室”三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每个人的心脏。
人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
金辉不再看我们,转身,踩着血水,大步走回了那栋象征着权力的大楼。
6
我们再次被驱赶上楼。
这次不是教室,而是三楼一个巨大无比的办公区。
一排排简陋的电脑桌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烟、汗臭和劣质盒饭混合的恶心气味。
每个工位上都坐着人,大多是“老人”,他们眼神空洞麻木,对着耳麦用各种虚假热情的声音说着诈骗话术。
我们这些新来的,被塞进空位。
一台老旧的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话术脚本和潜在受害者名单。
旁边一个“老人”面无表情地给我们演示了一遍——如何冒充公检法,如何编织亲人重病的谎言,如何用威胁恐吓榨干电话那头那些可怜人的最后一分钱。
整个过程流畅而冷漠,像在操作一台机器。
轮到我们了。
恐惧和生疏让我的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脚本上的字在眼前模糊跳动,漏洞百出。
旁边一个看守叼着烟,一直在我身后踱步。
当我因为紧张再次结巴,报错了一个“警官证编号”时,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