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杜诩礼紧紧抱着陈知意,把脸埋在她发间,闷闷地说:“夫人以后离那些不相干的人远些。”
陈知意看着他孩子气的醋意,又是好笑又是甜蜜,故意逗他:“李公子是世交,人很和气的。”
“和气也不行!”杜诩礼抬起头,眼神委屈又霸道,“夫人是我的!只能看我,只能对我笑!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说完,便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用行动宣示主权,直到陈知意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他才心满意足地蹭蹭她的脸颊,像只护食成功的大型犬。
陈知意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毫不掩饰的爱意,心中溢满了幸福。当初那场阴差阳错的婚事,竟是她此生最美的意外。
而这位在外风光无限、位高权重的探花郎,在她面前,永远是她最可爱、最粘人的夫君。
6 智破漕粮案,粘人精的锋芒
杜诩礼的户部右侍郎生涯并非一帆风顺,刚上任不久,一桩棘手的陈年旧案就摆在了他的案头——三年前,江南漕运曾丢失过一批数额巨大的贡米,当时查办此案的官员或被贬或病逝,线索几乎断绝,成为一桩悬案。如今旧事重提,显然是有人想借此案试探或打压这位新贵。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几位老臣言辞闪烁,将矛头隐隐指向当年负责督运的官员,其中不乏与杜诩礼有旧怨者。
“杜侍郎年轻有为,又深谙漕务,此案交予你,定能水落石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尚书捋着胡子,语气看似推举,实则挖坑。
皇帝看向杜诩礼:“杜卿,你意下如何?”
杜诩礼出列,身姿挺拔,面上带着惯有的从容浅笑,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扫过那几个心怀叵测的老臣。
“陛下,臣领旨,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清朗,“臣需查阅当年所有卷宗、漕船调度记录、沿途关卡核验文书,以及……近三年江南各仓廪的异常出入记录。”
此言一出,几个老臣脸色微变,杜诩礼要的不仅是悬案资料,更是近三年的仓储数据!这等于把火直接烧向了现任的江南官员。
“杜侍郎,此乃三年前旧案,查阅近三年仓储,是否有越权之嫌?” 有人质疑。
杜诩礼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陛下,臣并非无的放矢,三年前贡米失窃,手法隐蔽,规模巨大,绝非仓促可成,贼人既能得手一次,难保不会食髓知味,或留下蛛丝马迹,再者,仓储账目连贯,若有人为掩盖旧案而篡改新账,新旧对照,反而能看出端倪,此乃‘以今溯古’之法。”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将质疑轻松化解,还点出了更深层次的调查方向。皇帝眼中露出赞许:“准奏!着户部、刑部全力配合杜卿!”
退朝后,杜诩礼并未立刻去查案,而是快马加鞭赶回府邸,刚进院子,就看到陈知意正坐在廊下,对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蹙眉思索,阳光洒在她身上,宁静美好。
方才在朝堂上锋芒毕露、运筹帷幄的杜侍郎,瞬间切换成粘人模式。
他大步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整个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闷声抱怨:“夫人,那些老头子坏得很,又给我挖坑……”
陈知意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身子一软,听着他孩子气的告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怎么了?朝上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