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口中只会说这些话。
而她们的每一声「郡主」,都像是短暂的咒语,恶毒的诅咒,让黑云盘旋在我头顶。
我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做。
她们就这样皮笑肉不笑,看似恭敬地垂下眼睛,然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外面有侍卫、宫人守着,连来送用膳的人,他们都要盘问搜身。
我像一个犯人,不对,是我现在就是一个犯人。
我想起了那一夜的父亲、母亲,浓郁的药味、甜润的香、母亲温暖的怀抱,还有我听到的话。
我知道,也许我要死了。
父亲、母亲只是先我一步而已。
还有嬷嬷、女史,那些我熟悉的、不熟悉的宫女、内侍,她们都在黄泉路等我。
我好像慢慢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终于平静下来,不再试图询问,不再哭喊尖叫,也不再开口说话。
好像是过了三四日,又或是半个月,有一天午后,我忽然看见了皇祖母身边的王嬷嬷。
她弯腰行礼,语气温和:「郡主,奴婢奉命来接您去椒房殿。」
我呆呆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我竟然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半晌,我才艰难将声音挤出来。
「我父亲呢……」
出口的声音很小,我试图让自己的音量更大一些,「他、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