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三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人类的声音。
"这里！这里有人！"
我循声看去，发现三楼的一家服装店里亮着微弱的灯光，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朝我们挥手。
"快过来！"那个男人催促道。
我们立刻跑了过去，他立刻关上店门，并用货物抵住。
"你们是新来的？"男人问道，"我叫王大志，在这里困了两天了。"
"我是陈强，这是我表妹小雅。"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外面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情况？"
王大志摇摇头："两天前突然爆发的，先是医院出了事，然后整个县城就乱了。那些咬人的怪物越来越多，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它们在变聪明。"王大志的表情很凝重，"一开始就是普通的疯子，只知道咬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它们会思考，会使用工具，甚至会设陷阱。"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咚咚咚。"
声音很有节奏，不像是丧尸的行为。
"有人在吗？我们是幸存者。"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王大志脸色一变："别开门！这是它们的新伎俩。"
"什么意思？"我不解。
"有些丧尸已经能模仿人类说话了，专门用这种方式骗人开门。"王大志小声说，"昨天就有几个人被骗了。"
门外的声音继续："求求你们，我们带着孩子，外面太危险了。"
我透过门缝往外看，确实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还有两个男人站在旁边。但是灯光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觉得是真人。"小雅说。
"不对。"王大志坚持，"你们仔细听，那个小孩一直没有哭闹，这不正常。"
我静下心来仔细听，确实如王大志所说，那个小孩安静得不像话。正常情况下，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小孩应该会哭闹的。
"求求你们，开开门吧。"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真实，但语调完全没有变化，就像录音一样。
"别开门。"我对小雅说。
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外终于安静了。我们等了又等，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敢放松下来。
"这里还有其他幸存者吗？"我问王大志。
"有，但都分散在各个楼层。"王大志说，"二楼有一家三口，四楼有两个年轻人，五楼还有一个老头。但大家都不敢聚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人多目标大，而且......"王大志犹豫了一下，"而且人心难测。现在这种情况，有些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末日环境下，人性的丑恶往往比丧尸更可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雅问。
王大志走到窗边，小心地掀开窗帘一角："外面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政府的救援队还没有到，军队也没有消息。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我也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大街上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但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丧尸似乎在有组织地巡逻，就像军队一样。
"你看到了吗？"我指着街道，"它们在巡逻。"
王大志点点头："是的，这是最近才出现的现象。它们好像有了某种指挥系统。"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