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客。"她说。
"那也不行。"我合上菜单，"我知道附近有家烧烤摊，味道绝了，还便宜。去那儿怎么样？"
梦莲皱眉："我从不去那种地方。"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怂恿道，"就当体验生活？"
出乎意料，她同意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坐在路边塑料凳上，面前摆着烤串和啤酒。梦莲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了擦凳子才坐下。
"给。"我递给她一串羊肉，"趁热吃，凉了膻。"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咬了一小口，眼睛微微睁大："好吃。"
"对吧？"我得意地笑了，"美食在民间，不在那些花里胡哨的餐厅。"
我们边吃边聊，梦莲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跟我碰了几次杯。啤酒沫沾在她唇边，她下意识舔掉的样子莫名性感。
"你为什么选择我？"我又问了一遍白天的问题。
梦莲放下烤串，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你是第一个不把我当'莲华集团总裁'的人。"
"那我把你当什么？"
"当一个难搞的女人。"我实话实说。
她又笑了，这次笑得很轻松："没错，就是这样。"
结账时，老板认出了我："航哥，带女朋友来吃饭啊？"
我刚要否认，梦莲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对，他带我来的。"
我僵住了，胳膊上的触感柔软又温暖。老板冲我挤眉弄眼："航哥好福气啊！"
回停车场的路上，梦莲一直挽着我，引来不少路人侧目。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我鼻子，让我心跳加速。
"今天开心吗？"我问。
"嗯。"她轻轻点头，"比在那些无聊的宴会上开心多了。"
"那以后常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叶航，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了。"
"啥？"我懵了，"我们才认识一天啊美女。"
"我说是就是。"她凑近，呼吸喷在我脸上，"不准拒绝，不准逃跑，否则..."
"否则怎样？"我咽了口唾沫。
她微微一笑，红唇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否则我就天天去你饺子馆，点最便宜的饺子坐一整天，吓跑所有顾客。"
我大笑起来："这威胁也太可爱了吧？"
梦莲皱眉："不准说我可爱。"
"好的，不可爱的梦总。"我举手投降，"不过我得声明啊，我这人贪财好色，没节操没下限，你确定要我？"
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正好，我钱多任性，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摸着嘴唇，呆若木鸡。
这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2
签完合同的第三天，我站在莲华集团总部大楼前，仰头数着楼层，数到脖子酸也没数清。
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就像梦莲看我的眼神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的微笑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我掏出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名片："你们梦总叫我来的。"
前台的眼神瞬间从职业微笑变成了看动物园猴子的好奇："您就是叶先生？梦总吩咐过，您可以直接乘专用电梯上48层。"
专用电梯里，镜子照出我今天的打扮——勉强算得上人模狗样。
白衬衫是昨天新买的，牛仔裤是唯一一条没破洞的。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心想这算不算小白脸上岗第一天？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外站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OL："叶先生您好，我是梦总的秘书小林。梦总在开会，请先到会客室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