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脸上有花？"我抹了抹嘴。
"我在想，"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脸皮厚和运气好呗。"我喝了口红酒，差点喷出来，"这酒怎么跟馊水似的？"
"1982年的拉菲。"她挑眉，"你平时喝什么？"
"雪花啤酒，买一送一那种。"
梦莲摇头，眼神却带着笑意："土包子。"
"土包子怎么了？"我挺起胸膛，"土包子接地气，好养活。"
"确实好养活。"她突然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酱汁，然后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舔了舔，"味道不错。"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这女人太会撩了，简直犯规。
下午，梦莲去开会，我被小林秘书带到一间小办公室。
"这是您的工位。"小林推了推眼镜，"梦总说您可以在她不在时在这里休息。"
我打量着这个比我家还大的"工位"："你们公司保洁都住这么大的地方？"
小林憋着笑："叶先生真幽默。对了，这是公司配给您的手机，已经安装了定位软件，梦总可以随时查看您的位置。"
我接过手机，心想这哪是工作机，分明是电子狗链。
"还有，"小林递来一张卡，"这是梦总给您的信用卡附属卡，额度五十万。"
"五十万？！"我手一抖，卡掉在地上，"她这是要包养我啊？"
小林弯腰捡起卡，小声说："叶先生，梦总从来没对任何人这么好过。"
"那她以前对别人有多坏？"我好奇地问。
小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顿时觉得脖子上的领带更紧了。
傍晚，梦莲说要送我回家。我本以为会是那辆黑色奔驰，没想到她开了辆红色保时捷。
"上车。"她摇下车窗，"送你回饺子馆。"
路上，梦莲开得飞快，转弯时我死死抓住车门："梦总，您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啊？"
"怕了？"她嘴角上扬。
"谁怕了！"我强装镇定，"我就是想提醒您，我这人买不起保险，死了也没人赔钱。"
梦莲突然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我因为惯性往前冲，又被安全带勒回来，像条被钓上岸的鱼。
"到了。"她平静地说，仿佛刚才的飙车只是我的幻觉。
我喘着气解开安全带："梦总，您这车技，秋名山车神看了都得递烟。"
梦莲没理我的调侃，直视前方："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
"这么早？我饺子馆十点才开门。"
"从明天起，"她转头看我，"饺子馆下午开门，上午你归我。"
我张了张嘴，想抗议，却被她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好的，梦总。"我举手投降，"您说了算。"
梦莲满意地点头，突然凑过来解开我的领带："这个，明天换条新的。我讨厌重复的东西。"
"包括人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眼神一冷："你敢。"
我赶紧下车，弯腰对车窗里的她说："梦总慢走，路上小心，别把油门当刹车踩。"
梦莲白了我一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尾气喷了我一脸，我却莫名其妙地笑了。
回到饺子馆，我对着镜子看脖子上的领带印，心想这工作比想象中刺激多了。
手机突然响了，是梦莲发来的消息："明天穿白色衬衫。"
我回复："遵命，女王大人。"
她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后面跟着一把滴血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