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椅子上,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痛呼出声。
成了!
这反应,太真实了!
“春……春桃!”我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守在外面的春桃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冷……肚子……好痛……”我缩成一团,脸色煞白,嘴唇都泛起了青紫色。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啊!”春桃尖着嗓子朝外面喊,扑过来抱住我,“娘娘别怕!奴婢在!太医马上就来了!”
王太医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医士。他看到我的样子,脸色也变了。再次搭脉,手指下的脉搏跳得又急又乱,沉涩而紧。
“娘娘这是……”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汗珠,“寒邪直中!来势凶猛啊!”他立刻指挥医士,“快!取金针!先稳住娘娘心脉!再去熬姜附汤!要快!”
寝殿里顿时乱成一团。金针刺入穴位,带来一阵酸麻胀痛,稍稍缓解了一点那彻骨的寒意,但腹部的绞痛依旧剧烈。
王太医急得团团转:“怪哉!怪哉!方才娘娘脉象只是轻微风邪,怎会突然恶化至此?娘娘,您可还碰了什么寒凉之物?或受了极大惊吓?”
我蜷缩在被子里,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虚弱地摇头。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陛下驾到——”
他怎么来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计划里可没算到皇帝会亲自来!这戏……演过头了?
沉重的脚步声快速接近,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压。明黄色的袍角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
“怎么回事?”皇帝萧承胤的声音响起,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站在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并未靠近。
王太医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回陛下!贵妃娘娘突发急症,寒邪入体,来势汹汹,臣……臣正在竭力救治!”
萧承胤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冰冷,审视,像刀子一样刮过。
我紧闭着眼,把脸埋在被子里,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冷汗浸湿了鬓发,黏在脸上。这副惨样,倒是一点不用装。
“什么原因?”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臣惶恐!”王太医头磕在地上,“娘娘脉象突变,似有极寒之物骤然侵袭,但……但臣查问过,娘娘今日并未接触可疑之物,也未受惊……此症……甚是蹊跷!臣无能!”
寝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我压抑的、痛苦的抽气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
突然,那明黄色的身影动了。
他……他竟然朝床边走了过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干什么?揭穿我?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带着龙涎香的气息,不是探我的额头,而是猛地抓住了我露在被子外面、紧紧捂着腹部的手腕!
他的手很热,像烙铁一样烫!
我痛得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力道大得惊人。
“陛下……”王太医惊呼。
萧承胤没理他。他扣着我的手腕,手指精准地按在我的寸关尺上。他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