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很快检查完,拉上背包拉链,“没问题。”
于是立刻将软膏递了过去,“给。”
疤脸男双手接过,“谢谢。”
“客气,各取所需,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方初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继而又问,
“知道东部基地要往哪边走吗?”
“你们要去东部基地?”
“是的。”
“往东南方向走,脚程快的话要十天,慢的话要半个月左右,挺远的。”
再有不到一个月马上就冬季了,时间紧迫,他们要赶紧赶路才行。
方初了然地点点头,“行,多谢,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这么急?在这儿休整一晚再走吧,你们住在这里就行。”
“不了,十分感谢。”
方初怕夜长梦多,在这里多住一日,变故便多一分,要赶紧走才行。
“也行。”疤脸男点点头,见几人坚持,便也没再挽留。
于是三人跟疤脸男告别后,各自背起背包便快步出了平房。
几人快步走着,不敢有半点停留,呼呼的狂风不停敲击在耳旁,紧张的情绪萦绕在几人心头。
她们尽量避着人走,警惕附近的每一个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身体不敢有半点放松,匕首藏在右侧衣袖手腕处,确保能第一时间取出,防备状态拉满。
朱洪突然开口,“小初,赶紧把那两颗花生拿出来,补充体力。”
方初秒懂,立刻拿了出来,三个人分着吃了,就连壳子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下了山后,又快步走出去老远,本以为身后没有人跟踪,还没彻底松下这口气。
就听见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听声音大概有四五个人的样子。
三个人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也没有太过意外,这个年代,谁看见物资不眼红。
即使领头人没有黑吃黑的打算,但手底下那么多人,谁又敢保证没有人不起贪念。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赶紧找了坑快速将包埋了起来。
下山的时候已经将原来破包里的东西都装进了新包里,破包早已丢弃,所以埋三个背包即可。
背着背包会严重影响身体灵活性,所以她们必须暂时丢弃,如果有命拿再回来找。
胡乱埋了几下后,几人快速朝另一侧跑去,尽量远离此处。
后面的人明显要比她们快很多,毕竟几人饿着肚子,没有很好的体力根本跑不过,很快就被追了上来。
一共有五个人,他们手持棍棒,其中一个拿着砍刀,看样子是这几人的头头。
头头手持砍刀栽楞地上前一步,玩味地说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几个臭鱼烂虾,害老子追了这么久!”
他眼睛一扫,发现几人身上的背包竟然不见了。
他横着眼珠子,“你们的物资呢?藏哪儿了?”
三人一言不发,摆开了架势,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蓄势待发。
“我劝你们还是老实地将物资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见三人还是一言不发,他嫌恶地吐出一口浓痰,眼神发狠,“真踏马的油盐不进,兄弟们给我上,让她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话落,只见头头身后的那四个人,如同未开化的野兽,张牙舞爪般径直朝着她们猛扑过去。
有两个人直奔她而来。
扬起棍子就朝着她的头顶砸下,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方初甚至忘记了呼吸,耳道内的心跳声加剧,凭借身体本能,矮下身子躲过了头顶的棍子,却被另一根棍子扫中大腿外侧。
沉重的闷响过后,钻心的疼痛袭来,她顾不上大腿的伤势,身子猛地后撤,扬起手里的钢筋横扫开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其中一人露出一口大黄牙,淫邪的光从他的眼角荡开,“大妹子,何必呢,跟我们回家,也免受这皮肉之苦。”
“呵呵,就是就是,每天只管躺着就有饭吃,岂不逍遥。”
他们的恶意从嘴里散开又被狂风扬飞。
方初握着钢筋的手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
那两个人如同毒蛇般又缠了上来,嘴里发出戏谑的笑声,粗壮的棍子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她硬着头皮,打算硬扛这一棍,与此同时她的钢筋带着风落下。
嘭嘭!
前后两道沉闷的声响在风中炸开。
方初的肩膀重重挨了一棍子,疼的她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而后者的左侧头部被钢筋抽中,她感觉手中的钢筋因太过用力而颤了颤,虎口也被震的生疼。
从对方的身法来看,战斗经验很丰富,拼体力也根本拼不过,她深知,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同时应付两个人,在这么下去,会一直处于被动挨打,逐渐落入下风。
于是她果断做出一个决定,用换伤的方法先解决一个,虽然这种方法也会让自己受伤,但总好过被两人夹击,毫无还手之力。
钢筋的杀伤力远超棍棒,且有体质药剂的加持,她的力气也不弱,一钢筋下去,后者嗷一嗓子,扔掉手里的棍子,双手抱住头,很显然是疼炸了。
方初一边躲避另一个人棍棒的攻击,一边再次朝着抱头的男人抽了过去,逮住一个人猛揍。
钢筋划破空气,带着破空之声。
嘭!
见钢筋再次落下,男人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钢筋抽在后者左手掌上,传来了清脆的骨裂声。
“啊……”
后者的惨叫声冲破土雾,尖细难听。
他痛苦地握着那只断手,跪在地上,身子弓成了虾米,俨然丧失了战斗能力。
方初一钢筋扫开另一个人的攻击,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朝着地上那人抽了过去。
一钢筋下去,精准地抽在那人的后脑上。
后者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晕死过去,完全没了任何威胁。
她继而快速转身,准备对付另一个,赤红着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人。
那人看着眼前的女人竟如此凶残,不由得喉头滚动。
方初双手握紧钢筋,越打越勇,谁不想让她活,那谁就去死。
她甩着钢筋再次横扫过去。
那人身子矮小灵活,一个翻滚躲了过去,于是方初脚步紧跟,再次横扫。
几次横扫下劈之后,她的体力也逐渐下降,动作慢了下来。
方初拼命喘着粗气,不停的换气。
那个男人用棍子挡住方初的钢筋,而后用力拽掉了方初手里的钢筋。
一棍子扫中她的腰眼,瞬间抽走方初全身的力气,她呜咽一声浑身冒着冷汗。
那个男人动作不停,棍子横扫过方初的脖子,然后用另只手从后方,握紧棍子的另一端猛然向后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