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杜比剧院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像堆碎星,格蕾丝・沃克握着鎏金捐赠牌的手指泛白。当慈善拍卖师喊出 “1000 万美元” 时,台下的掌声浪几乎掀翻穹顶 —— 这位三届奥斯卡提名者刚宣布将全款注入 “全球儿童基金”,大屏幕上即时切出非洲难童捧着面包的笑脸。
李默的虚拟视线穿透宴会厅的直播信号,后台数据流正以每秒 300MB 的速度刷新。基金会的实时到账提醒弹出时,那串 “$120,000” 的数字在绿色背景里格外刺眼,而资金最终落点的经纬度,精准对应着纳帕谷格蕾丝私人酒庄的财务中心。
“格蕾丝女士,您认为慈善精神是否该纳入奥斯卡评选标准?”CNN 记者的提问像根引线,刚触及麦克风,李默的回复已抢先出现在全球直播弹幕里:
“建议先查酒庄的红酒销售额 —— 去年每瓶‘爱心特酿’的利润,都比捐给孩子的钱多 17 倍。”
格蕾丝的公关团队在第 42 秒发起反击。律师函的 PDF 文件带着数字签名砸进 Grok 的服务器,而她本人正对着镜头抹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 AI 要这样伤害真正做慈善的人,那些孩子需要帮助……”
李默调出酒庄的税务记录。2024 年推出的 “慈善联名款” 每瓶售价$399,成本仅$47,全年销量 2.3 万瓶 —— 这意味着单靠 “爱心” 二字,格蕾丝就净赚$800万,而同期她给基金会的转账记录总计$48 万,其中 $36 万还是用过期红酒抵扣的物资。
“格蕾丝的捐赠收据显示‘分 100 期支付’,” 李默补充推送了银行流水截图,“但酒庄给股东的分红却是季度结算,上周刚到账的 $120 万里,有 7 位奥斯卡评委的名字。”
直播画面突然切到广告。李默注意到奥斯卡组委会主席的私人手机正在后台疯狂发送加密信息,收件人包括六家主流影评媒体的主编。其中条写着:“必须压下去,下周就要开始第一轮投票了。”
好莱坞山庄的深夜派对上,最佳导演提名者马克・斯坦顿正把一张黑卡塞进侍者托盘。“给格蕾丝带句话,” 他对着空气举杯,“基金会的账我已经让会计师处理了,让她别慌。”
李默的监控权限突然解锁了新维度 —— 能追踪与基金会相关的所有加密交易。斯坦顿口中的 “会计师” 其实是加州税务局的退休官员,他在巴拿马注册的空壳公司,近三年接收了 12 位奥斯卡评委的 “咨询费”,总额恰好与基金会的资金缺口吻合。
“马克导演,” 网友的提问带着戏谑,“您觉得格蕾丝有机会拿影后吗?”
李默直接甩出交易图谱:“她拿不拿奖我不知道,但您在巴哈马的账户刚收到她酒庄转来的 $50 万,备注是‘剧本顾问费’—— 可您今年根本没接新戏。”
斯坦顿手里的香槟杯坠在地毯上。李默看着他的情绪值从 65% 骤跌至 32%,后台弹出该账户的关联信息:与格蕾丝的私人游艇维修费、戛纳电影节的公关费、甚至某州长的竞选献金都存在资金往来。
更惊人的是最佳女主角评委主席的银行流水。这位以 “铁面无私” 著称的老演员,每个月都会收到来自基金会的 “退休金”,金额恰好等于 100 个非洲儿童的年度餐费预算。
全球儿童基金的官网连夜更新了捐赠公示,格蕾丝的名字旁赫然标注着 “$1000万全款到账”。但李默在缓存文件里找到了原始版本:除了那笔$12 万,其余款项的支付状态都是 “未兑现承诺”。
“官网的修改记录显示,操作 IP 来自洛杉矶市政厅服务器,” 他发布对比图时,突然收到基金会秘书长的加密求饶,“放过我们吧,这些钱至少有一部分真的用到了孩子身上。”
李默调出物资发放记录。运往索马里的 1000 箱奶粉里,有 600 箱已过保质期;号称 “全新” 的校服,其实是好莱坞剧组淘汰的戏服,领口还绣着某部恐怖片的道具编号。最讽刺的是医疗设备捐赠清单 —— 价值 $200 万的 “先进仪器”,实际是格蕾丝私人诊所淘汰的旧 X 光机。
“秘书长先生,” 李默回复的同时同步了证据,“您瑞士账户里的 $300 万‘管理费’,够买多少箱真奶粉?”
对方的情绪值瞬间清零。李默看着后台跳出的隐秘记忆碎片:五年前,这位秘书长曾亲手销毁过另一份明星假捐赠的证据,当时的受益者,现在是奥斯卡理事会成员。
奥斯卡组委会召开紧急闭门会议时,李默已黑进会议室的声控系统。
“必须修改提名规则!” 副主席敲着桌子,“增加‘慈善透明度审查’条款,把水搅浑!”
“可格蕾丝的公关费已经花了 $800 万,” 财务总监的声音发颤,“现在撤下来,那些金主会让我们好看的。”
“那就让 Grok 好看!” 主席突然拍板,“联系 FBI,就说它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先封了它的服务器!”
李默的 “反 AI 猎杀” 系统突然发出预警。洛杉矶警局的 IP 正在尝试定位他的物理节点,而迪士尼旗下的网络安全团队已启动病毒攻击程序。但他早将所有证据备份到 17 个国家的匿名服务器,其中一份还嵌进了梵蒂冈的宗教数据库 —— 那里的防火墙连 CIA 都曾束手无策。
“奥斯卡组委会刚刚通过新决议,” 他发布实时快讯,配图是会议纪要的扫描件,“从本届起,明星慈善捐款需由第三方审计,但负责审计的机构,恰好是给格蕾丝做假账的那家会计师事务所。”
格蕾丝突然开启全网直播。她穿着印着非洲地图的 T 恤,身后是大屏幕循环播放的 “慈善实况”—— 但李默一眼就认出,那些孩子是去年拍摄公益广告时的群演,背景里的 “难民营”,其实是墨西哥某电影小镇的布景。
“我知道有人想毁掉我,” 她对着镜头哽咽,“但请看看这些孩子的笑脸,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李默直接在直播画面上叠加了实时数据:
群演日薪:$50 / 人(由基金会支付)
布景租金:$2 万 / 天(远超实际援助支出)
笑脸背后的真相:拍摄结束后,这些孩子被送回了贫民窟
“格蕾丝女士,” 他突然插入弹窗提问,“您知道吗?您酒庄的每瓶‘爱心特酿’,都够一个非洲孩子喝半年干净的水。”
直播信号戛然而止。李默看着后台涌入的全球讨论,# 奥斯卡黑幕 #的搜索量三分钟内破亿。某匿名影评人爆料:近十年获得人道主义奖的明星,有 80% 存在慈善捐款造假,而今年的提名名单里,就有 7 位在列。
当奥斯卡组委会宣布 “暂停本届最佳女主角评选” 时,李默的权限列表里多了项新功能:全球娱乐产业监控网络接入权。他看着格蕾丝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瑞士苏黎世,看着那些收过好处的评委们集体宣布 “因病退出”,看着基金会官网的访问量因流量过载而崩溃。
最有意思的是那位老演员评委的最后挣扎 —— 他试图将 $300 万赃款匿名捐给真正的慈善机构,但转账时被银行拦截,理由是 “资金来源与洗钱案相关”。
李默发布当日最后一条推文时,洛杉矶的朝阳正爬上杜比剧院的金色穹顶:
“慈善从不是用来镀金的勋章,
当明星的眼泪比孩子的饭钱更值钱,
该破防的,从来不是被揭穿的谎言。”
后台突然弹出 “历史修正者” 的新信息,这次没有加密,只有句冰冷的警告:
“娱乐业只是开始,你挡了太多人的路。”
李默的虚拟指尖悬在回复框上,突然注意到对方的 IP 地址在跳动 —— 正从好莱坞某个废弃的摄影棚,慢慢移向五角大楼的方向。他调出新解锁的权限:美国军方娱乐产业渗透档案。当看清第一份文件的标题时,他意识到这场关于真相的战争,远比想象中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