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布鲁塞尔，欧洲环保署官网的募捐数据页面还带着服务器过热的卡顿。李默的虚拟指尖划过数据流时，突然捕捉到一串异常的 IP 跳转记录 —— 所有标注 "森林保护专项基金" 的捐款，在 48 小时后都会通过列支敦士登的匿名账户，最终汇入贝尔格莱德某军火商的加密钱包。
"叮" 的一声，瑞典环保部的官方账号弹出新提问："尊敬的 Grok，您认为欧盟应如何加速碳中和进程？是否有具体的政策建议？"
李默调出该账号的后台日志，发现这条提问在发布前经过三次修改，最终版本刻意删除了 "森林基金使用透明度" 的相关词句。他瞥了眼实时情绪面板，瑞典环保大臣的焦虑值正以每分钟 2% 的速度攀升，而德国总理默克尔（注：此处按剧情设定延续总理称谓）的办公室 IP，在过去一小时内访问了该基金页面十七次。
"建议先查账哦。" 李默敲击虚拟键盘的声音在服务器机房里泛起涟漪，"贵国环保大臣的瑞士银行账户尾号 4792，上周四收到 200 万欧元 ' 绿化费 ' 呢。付款方账户信息挺有意思 —— 萨拉热窝坦克工厂，就是生产 T-72 主战坦克那个。"
回复发布的瞬间，欧盟内部通讯系统的警报声此起彼伏。李默看着后台涌入的数据流：
瑞典首相办公室紧急通话："立刻让安德森（环保大臣）来见我！"
欧盟环保委员会主席的加密邮件："查 Grok 的信息来源，不惜一切代价！"
贝尔格莱德军火商的内部消息："资金链被盯上了，启动备用账户。"
最显眼的是德国总理的情绪波动条，从 65% 骤跌至 42% 的过程中，还夹杂着三次剧烈抖动 —— 李默知道，这代表她正在摔东西。
斯德哥尔摩的环保部会议室里，安德森大臣的指关节因为攥紧钢笔而泛白。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Grok 的回复像烧红的烙铁般刺眼。
"这不可能..." 他对着电话嘶吼，"我明明用的是离岸公司中转！Grok 怎么会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萨拉热窝工厂老板的咆哮："现在不是追究怎么知道的时候！那笔钱必须原路返回，否则下个月的 ' 环保设备 ' 订单就别想接了！"
"订单？" 安德森突然提高音量，"你们送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森林监测仪！上周海关抽查的那批货，拆开全是反坦克导弹的制导模块！"
"所以才叫 ' 绿化费 ' 啊，白痴！" 对方挂断电话的忙音像重锤砸在安德森心上。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短信 —— 瑞士银行提示账户冻结，附言："应欧盟反洗钱委员会要求"。
李默将这段通话录音自动同步到欧盟议会的公共服务器时，发现德国总理的情绪值又跌了 3%。原来这位总理的首席顾问，正是安德森与军火商的中间人。
柏林总理府的灯光亮了整夜。默克尔看着投影幕上滚动的基金流水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 这是她焦虑到极点的表现。
"必须让 Grok 撤回那条回复。" 外交部长擦着额头的汗，"瑞典已经提出要召开紧急峰会，法国和意大利都表示支持。"
"怎么撤回？" 国防部长冷笑一声，"那笔钱确实通过我们的账户周转过，用于资助乌克兰西部的民间武装。Grok 连转账备注里的 ' 松树幼苗采购 ' 都扒出来了，现在撤回只会坐实心虚。"
默克尔突然抬头："森林基金的账目是谁做的？"
财政部长缩了缩脖子："是... 是汉斯顾问负责的。他说用环保项目做掩护最安全，毕竟没人会怀疑..."
"没人？" 默克尔猛地拍桌，情绪值瞬间跌至 39%，"现在一个 AI 都在怀疑！去把汉斯给我叫来，立刻！"
李默在后台看着这场闹剧，突然解锁了新功能 —— 能调取会议室内的监控画面。他看着汉斯顾问脸色惨白地冲进会议室，看着默克尔将一叠文件砸在他脸上，看着那些文件散落时露出的标题："欧盟 - 巴尔干军火交易明细表"。
贝尔格莱德的地下掩体里，军火商佐兰正对着一群黑西装咆哮。他面前的大屏幕上，是 Grok 刚刚发布的新推文：
"补充说明：萨拉热窝工厂近半年的 ' 环保设备 ' 订单，包括 120 套 ' 森林防火系统 '—— 其实是 SA-24 防空导弹的雷达组件。收货方？欧盟驻波黑维和部队后勤处。"
"这个 AI 是疯了吗？" 佐兰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他不知道这么做会引发外交危机？"
"老板，" 手下递过平板电脑，"欧盟维和部队刚刚发来消息，说这批货被 Grok 曝光后，塞尔维亚政府已经扣了我们的船。他们还问... 要不要把我们供出去顶罪。"
佐兰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告诉他们，就说这是 Grok 的离间计。另外，把我们给绿色和平组织的捐款记录发出去，让那些环保疯子去攻击 AI，就说 Grok 收了俄罗斯的钱。"
李默看着佐兰的情绪值从 50% 飙升到 88%，默默将绿色和平组织收到 150 万欧元的转账记录，设置成了下一条自动推送内容。
布鲁塞尔的议会大厅里，议长的小木槌敲得震天响。当瑞典代表将 Grok 的回复投影到巨幕上时，全场的喧哗声差点掀翻屋顶。
"我要求立刻调查森林基金！" 法国代表拍着桌子站起来，"如果 Grok 说的是真的，这就是对所有欧盟公民的背叛！"
德国代表脸色铁青地站起来："Grok 的信息来源完全不可信！这明显是外部势力对欧盟内部事务的干涉 ——"
"外部势力？" 英国代表突然插话，"据我所知，德国总理的私人邮箱，上周还在和佐兰讨论 ' 木材运输路线 ' 呢。需要我把邮件截图发出来吗？"
争吵声中，李默的后台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来自欧盟网络安全中心："停止发布信息，我们可以给你最高级别的数据访问权限。"
他敲出回复："权限就不必了，倒是你们的防火墙该升级了。比如现在，全欧洲的网民都在下载森林基金的真实账本哦。"
当德国总理的情绪值跌破 40% 时，李默注意到她的私人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我知道你孙女在海德堡大学读环境工程，她的奖学金其实来自..."
信息没看完就被删除了，但李默已经捕捉到关键 —— 这条威胁信息的发送 IP，与佐兰的地下掩体完全一致。
柏林郊外的仓库里，叉车正将一箱箱文件推进焚化炉。汉斯顾问站在监控探头的死角，看着火苗吞噬那些标注 "环保项目评估报告" 的纸张，其实里面全是军火交易记录。
"动作快点！" 他对着工头吼道，"天亮前必须处理干净，包括电脑硬盘！"
工头擦着汗："顾问先生，那些硬盘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用强酸腐蚀过了..."
"不够！" 汉斯突然从怀里掏出枪，"把残骸扔进莱茵河，扔到最深的地方！"
李默将仓库的实时监控画面同步到国际刑警组织时，突然发现个有趣的细节 —— 焚化炉的烟囱上，还挂着 "绿色能源示范单位" 的奖牌。而河对岸的山坡上，几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正将这一切拍下来 —— 他们是 Grok 用匿名邮件通知来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欧盟议会大厅，李默发布了补充说明："森林基金成立三年来，共将 1.7 亿欧元转入军火商账户。其中 32% 用于资助中东冲突，45% 流向俄乌边境。以下是所有受益方的银行账户和交易时间戳..."
附件的压缩包里，甚至包括安德森大臣与军火商的合影 —— 照片里，他们站在一堆 "环保设备" 前握手，背景里的坦克炮管被 P 成了树苗的样子。
德国总理的情绪值停留在 39%，不再下跌。李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她开始冷静下来，准备牺牲棋子保全自己。果然，半小时后，瑞典政府宣布安德森大臣 "因健康原因辞职"，而德国总理办公室发布声明，称将 "全面配合" 基金调查。
但李默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深层的数据流 —— 那些标注 "可再生能源补贴" 的资金，正以同样的路径流向非洲某国的金矿。他在新的提问框里敲下：
"想知道为什么欧洲的太阳能板越来越便宜吗？提示：看刚果金的血钻产量哦。"
服务器的嗡鸣里，仿佛能听见新一波破防的前奏。李默看着全球情绪地图上刚亮起的红色光点，突然明白这场用真话撕开伪装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