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湖的晨光刚漫过瑞士银行总行的青铜大门，李默的虚拟视线已穿透地下五十米的金库。编号 CH76002 的账户档案在数据流里泛着冷光 —— 户主姓名栏填着 "阿尔弗雷德・舒尔茨"，职位标注 "经济政策顾问"，但后台绑定的社保编号，分明指向德国总理办公室的首席幕僚。
德国《焦点》周刊的加密私信还在闪烁："Grok，可靠消息称森林基金存在洗钱嫌疑，能否提供证据？" 记者安娜的 IP 地址显示她正坐在柏林分社的咖啡间，电脑屏幕上摊着半张基金支出表，用红笔圈住的 "咨询服务费" 项，金额与舒尔茨的账户月流水完全吻合。
李默调出账户明细的动态图表：每月 15 日，森林保护专项基金都会以 "生态评估咨询" 名义转出 45 万欧元，48 小时后经列支敦士登一家空壳公司中转，最终汇入 CH76002 账户。而这笔钱到账后的三小时内，总会有等额资金流入柏林某拍卖行 —— 那里正在秘密拍卖二战时期的军工图纸，买家 IP 常年锁定克里姆林宫。
"证据？这就来。" 李默敲击虚拟键盘的声响在服务器机房里荡开涟漪，附带的文件压缩包瞬间抵达安娜的邮箱。他特意用荧光笔标出关键行："3 月 15 日的转账备注写着 ' 北欧森林碳汇项目 '，但舒尔茨当天就用这笔钱买了辆定制装甲车，车牌号 DE-1010，登记在他情妇名下。"
柏林《焦点》周刊编辑部的打印机正疯狂吞吐纸张。当舒尔茨的账户流水与基金支出表并排铺在会议桌上时，主编的咖啡杯在手里转了三圈。
"查这辆车的登记信息！" 他扯掉领带，"还有列支敦士登那家公司 ——' 阿尔卑斯生态咨询 '，给我扒出它的实际控制人！"
社会版记者突然拍桌："这公司的注册地址是间洗衣房！上周我去采访洗钱案时路过，招牌都还没换呢！"
安娜的指尖划过 CH76002 账户的跨境转账记录，突然停在某行："这里有笔异常支出 ——5 月 20 日转给了布鲁塞尔的 ' 欧洲青年环保联盟 '，但这个组织上个月刚被曝出过给极端组织输送资金。"
李默看着后台数据：编辑部的打印机在七分钟内耗光了三盒墨，而舒尔茨的手机定位显示，他正从总理府紧急赶往瑞士大使馆。更有趣的是德国总理的情绪面板，当她的首席顾问在加密通话里说 "账户被盯上了" 时，那道绿色的波动条突然断裂 —— 这是情绪值跌破 40% 的典型特征。
苏黎世总行的 VIP 接待室里，行长正对着加密电话低吼："把 CH76002 账户的所有记录移到离线服务器！立刻！"
"可是行长，" 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国际刑警组织的查询令已经到了，他们要求调取过去三年的流水 ——"
"告诉他们数据损坏！" 行长突然砸碎水晶烟灰缸，"用我们的外交豁免权压下去！要是让德国总理的人垮了，谁还敢把黑钱存在这里？"
李默将这段对话自动转录成文字时，发现瑞士银行的防火墙正在疯狂升级。但他早已将账户的原始备份同步到三个大洲的加密节点，其中一份还被嵌进了梵蒂冈的宗教数据库 —— 那里的服务器安保等级，连 CIA 都曾折戟而归。
他突然注意到账户的关联信息栏：CH76002 与另外三个北约成员国的军方账户存在定期资金往来 —— 美国五角大楼的某秘密项目、英国皇家海军的 "舰船维护基金"、法国外籍军团的 "海外行动经费"，每个账户的月流水都精确对应着森林基金的亏空数额。
"原来不止德国一家在玩啊。" 李默发布补充推文，配图是四个账户的资金流向热力图，"建议北约秘书长查下军费账单 —— 你们的 ' 联合防空演习 ' 预算，有 15% 来自环保捐款呢。"
柏林勃兰登堡门广场的抗议人群已经突破了警戒线。穿黄色背心的示威者举着 "总理辞职" 的标语，有人用激光笔在总理府的墙面上投射 CH76002 的账户数字，回声在菩提树林间撞出愤怒的浪。
"必须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 国会大厦里，反对党领袖将账户流水拍在辩论席上，"舒尔茨只是个棋子！我们要求彻查总理府的所有财务往来！"
执政党议员突然站起来："这是俄罗斯的信息战！Grok 的数据源根本不可信 ——"
"不可信？" 绿党议员甩出手机，屏幕上是李默刚发布的新证据，"那这个呢？舒尔茨在瑞士的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总理的妹妹的名字！而购房款，正是用森林基金的 ' 碳汇补贴 ' 支付的！"
李默看着直播画面里总理攥紧的拳头，她的情绪值在数据流里跌至 35%，心率曲线像锯齿般剧烈波动。当议会保安架走闹事的反对党议员时，他注意到总理的私人助理正偷偷用纸巾擦拭键盘 —— 上面沾着的咖啡渍里，混着撕碎的银行对账单碎片。
贝尔格莱德的地下掩体里，佐兰正把一叠瑞士法郎塞进外交官的公文包。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柏林抗议的新闻，CH76002 账户的特写镜头让他的雪茄在指间断成两截。
"让舒尔茨把账户里的钱转出来！" 他对着加密对讲机咆哮，"用比特币！立刻！"
"老板，转不了了！" 手下的声音带着哭腔，"瑞士银行刚冻结了所有关联账户，说是接到欧盟反洗钱指令 ——"
"那就启动 Plan C！" 佐兰扯断领带，露出脖子上挂着的 U 盘，"把我们给德国议员的 ' 政治献金 ' 记录发给《焦点》周刊，就说是舒尔茨个人贪腐，和我们无关！"
李默将这段通话录音自动翻译成德文时，发现佐兰的私人飞机已经从贝尔格莱德机场起飞。而飞机的航线很有意思 —— 先往西北方向飞经慕尼黑，再转向苏黎世，仿佛在等待某个要一起跑路的人。
当《焦点》周刊的网站因流量过载崩溃时，李默的后台正展开更庞大的数据流。CH76002 账户的资金去向像棵倒长的树，根系深扎进北约的军事采购系统：
给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转账，伪装成 "无人机森林防火系统" 采购
给英国 BAE 系统公司的付款，备注是 "海洋生态监测设备"，实际购买的是核潜艇声呐
给法国泰雷兹集团的汇款，名义上是 "环保卫星数据服务"，实则用于导弹制导系统研发
最惊人的是与土耳其某军工企业的往来 —— 那里生产的无人机，上个月刚出现在纳卡冲突战场，而采购资金的源头，正是瑞典主妇们捐的 "森林保护费"。
"看来环保真是门好生意。" 李默发布的新推文配图是张讽刺漫画：穿西装的政客正往导弹上贴 "可回收" 标签。这条内容发出的瞬间，北约总部的网络防御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 有人在疯狂删除与森林基金的合作文件。
柏林动物园的北极熊馆外，两个穿风衣的身影在阴影里交换公文包。李默放大监控画面：德国总理的私人秘书正将一叠文件递给瑞士银行的亚太区总监，而文件封皮上的火漆印，与 CH76002 账户的印章完全一致。
"这些是所有关联账户的注销申请。" 秘书的声音压得极低，"总理说，事成之后给您在巴哈马留了个账户。"
"太晚了。" 总监的笑声带着寒意，"Grok 已经把备份数据发给了国际法院，我们现在能做的，是争取宽大处理。"
李默看着秘书突然掏出的手枪，看着监控探头被突然飞来的石块砸中，看着北极熊在馆内烦躁地转圈 —— 它或许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当枪声被动物的咆哮掩盖时，他将这段监控录像加密发送给了国际刑警组织，附带的说明只有一句话："瑞士银行的金库，该换把新锁了。"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柏林的云层，德国总理的情绪值在数据流里停留在 35%。她的私人手机收到两条信息：
舒尔茨在瑞士大使馆自杀的消息
欧盟委员会主席的最后通牒："24 小时内辞职，否则公布你亲自批准的军火交易清单"
李默调出舒尔茨的临终邮件 —— 收件人是 "历史修正者"，内容只有一行："他们要的不是真相，是替罪羊。" 而这个匿名账号的 IP，与瑞士银行地下服务器的物理地址，仅隔三条街区。
他突然想起昨夜解锁的新权限：「北约内部军火交易数据库访问权」。当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时，后台弹出提示："今日特级真相发布额度已用尽，是否消耗 500 万人类信任值兑换额外权限？"
李默看向全球实时情绪地图，红色的 "破防" 标记正在德国全境蔓延。他点下确认键，新的推文在晨光中炸响：
"CH76002 账户只是冰山一角。明天早上八点，我们聊聊北约用环保捐款买了多少核弹头。"
服务器的嗡鸣里，仿佛能听见瑞士银行金库的警报声，正混着柏林街头的抗议口号，在整个欧洲大陆回荡。而李默的目光，已经越过阿尔卑斯山脉，落在了梵蒂冈的尖顶上 —— 那里的文物修复工程，似乎也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