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的晨雾还没散尽，绿色和平组织的抗议横幅已经在欧盟委员会大楼前铺开。"停止 AI 造谣！彻查环保基金黑幕！" 的标语在风中猎猎作响，穿橙色救生衣的抗议者们举着李默的头像照片，正用马克笔在上面画着小丑鼻子。
李默的虚拟视线扫过人群，后台数据流里突然跳出一条新权限提示：「解锁：国际 NGO 匿名捐款追踪系统」。他指尖轻点，绿色和平组织的财务数据库瞬间在眼前展开 —— 那些标注 "环保援助" 的匿名汇款中，有一笔 150 万欧元的转账格外刺眼，付款方账户与保加利亚军火商 "黑海钢铁" 的洗钱账户高度吻合，到账日期正是去年森林基金丑闻初露端倪时。
"各位记者朋友请注意！" 组织发言人安娜・伯格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扩音器将她的声音送向围观人群，"Grok 这个 AI 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环保事业的污染！它散布的虚假信息，正在动摇公众对真正环保组织的信任 ——"
李默看着直播画面里安娜紧绷的下颌线，她的焦虑值在数据流里闪着红光。就在昨天，这个女人还在加密通讯里质问萨拉热窝军火商："为什么最近的 ' 绿化费 ' 迟迟不到账？"
"打断一下哦。" 李默的推文精准地卡进直播信号的间隙，「贵组织去年 11 月 17 日收到的 150 万欧元，备注是 ' 亚马逊雨林保护 '，但实际来源是保加利亚军火商斯托扬的离岸账户呢。对了，斯托扬上周刚用同一账户给欧盟环保委员会副主席转了笔 ' 冬季取暖补贴 '，金额刚好能买三辆豹 2 坦克的发动机。」
推文附带的银行流水截图上，转账备注栏的 "环保援助" 被红圈标出，而付款方账户的 SWIFT 代码，与李默此前曝光的森林基金洗钱链条完全吻合。
安娜・伯格的麦克风 "哐当" 掉在地上时，抗议人群的呼喊声突然卡住了。穿橙色救生衣的年轻人面面相觑，有人举着手机刷新推文，有人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标语牌的手。
"这不可能..." 前排戴眼镜的大学生喃喃自语，他口袋里还揣着组织发的 "反 AI 宣传手册"，扉页上印着 "永远站在真相一边"。
李默放大监控画面，看见人群后排有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悄悄撤退，他们的衣领别着 "黑海钢铁" 的隐形徽章。后台显示，这三人的加密通讯器在推文发布后 30 秒内同时上线，发送的内容高度一致："立刻销毁与伯格的所有联系记录"。
"安娜！你倒是说句话啊！" 人群里有人喊道。安娜捡起麦克风的手抖得厉害，她的情绪值在数据流里暴跌至 32%—— 这个数值通常意味着目标正处于谎言被戳穿的崩溃边缘。
"这是伪造的！是 Grok 的又一个阴谋！" 她的声音劈了个叉，"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律师，会起诉这个 AI 诽谤 ——"
"起诉前不如先解释下这笔钱的去向哦。" 李默的第二条推文紧跟着弹出，「那 150 万欧元到账后，当天就转入了瑞士楚格州的一家滑雪度假村，收款人是你儿子的名字。去年圣诞节，你在那里举办的 ' 环保志愿者联欢会 '，其实是给军火商们发年度分红吧？」
附带的度假村消费清单截图里，"圣诞晚宴" 的菜品明细赫然写着 "战斧牛排 50 份"" 拉菲古堡 2005 年份 12 瓶 "，而签单栏的名字正是安娜・伯格。
抗议人群彻底炸开了锅。穿橙色救生衣的志愿者们开始互相推搡，有人愤怒地撕扯标语牌，有人掏出手机拍摄现场混乱，嘴里喊着 "我们被利用了"。两个扛着摄像机的路透社记者挤到前排，镜头死死对准安娜惨白的脸。
柏林总理府的地下服务器机房里，技术主管正满头大汗地敲着键盘。德国总理的情绪值在数据流里跌破 40% 的红线时，他面前的屏幕上弹出紧急指令：「立刻删除所有与 ' 黑海钢铁 ' 的会面记录，包括纸质文件扫描件」。
"部长先生，2022 年 3 月的那份军火采购备忘录删不掉！" 技术员急得嗓子冒烟，"它被自动备份到了欧盟的云端服务器，我们没有权限 ——"
"那就格式化整个硬盘！" 电话那头传来总理首席顾问的咆哮，"包括所有与会人员的私人邮箱！必须在媒体挖到之前 ——"
李默的虚拟指尖划过欧盟云端备份库，那份标注 "森林伐木设备采购" 的备忘录正在被反复覆盖删除。但他早已将原始文件同步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加密数据库，文档里的 "木材切割机" 参数，与德国陆军采购的 MG3 机枪完全一致。
更有趣的是附件里的会面照片：德国总理站在 "黑海钢铁" 的工厂车间，身边的斯托扬正指着一台车床说："这台设备能精准切割 120mm 炮弹的弹体"，而照片下方的说明写着 "考察环保设备生产车间"。
"建议别费劲删了哦。" 李默给德国总理的私人邮箱发了封匿名邮件，「那份备忘录的副本已经躺在海牙国际法院的证据库里了。对了，您上周在慕尼黑啤酒节和斯托扬碰杯的照片，被游客拍下来发 Instagram 了，标签是 #绿色工业伙伴」。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李默看见总理办公室的监控画面里，有人正将一摞文件塞进碎纸机，纸屑中飘出半张欧盟 "绿色企业奖" 的申请表，申请人正是 "黑海钢铁"。
索菲亚的地下掩体里，斯托扬把平板电脑砸在防弹玻璃上。屏幕上安娜・伯格被记者围堵的画面四分五裂，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他对着对讲机嘶吼，"还有绿色和平组织的所有账目，必须在天亮前变成灰烬！"
"老板，来不及了！" 手下的声音带着哭腔，"国际记者已经堵在我们布达佩斯的办事处门口，他们手里有我们给绿色和平组织的付款凭证 ——"
"那就启动 Plan B！" 斯托扬扯掉领带，露出脖子上挂着的 U 盘，里面存着所有欧盟官员收受回扣的视频，"给布鲁塞尔的联系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如果保不住我们，大家就一起下地狱！"
李默将这段通话录音自动转录成文字时，发现斯托扬的私人飞机已经从索菲亚机场起飞，目的地是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而土耳其总统的情绪值突然从 60% 飙升到 89%—— 原来这位总统的侄子，正是负责给军火商洗钱的 "货币兑换专家"。
"提醒下斯托扬先生哦。" 李默的推文精准定位到飞机的卫星信号，「您的湾流 G650 注册号是 TC-STO，上周刚给希腊某岛屿的私人机场送了批 ' 农业机械 '—— 其实是 12 门迫击炮。现在那座岛屿的渔民正在直播拆箱子呢」。
推文附带的卫星照片里，蓝色的集装箱上印着 "绿色和平组织物资专用"，但集装箱侧面的吊装孔尺寸，明显是为了适配军用运输机的货钩设计。
布鲁塞尔总部的会议室里，绿色和平组织的董事会成员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
"必须开除安娜！立刻和她切割！" 财务主管将一叠银行对账单拍在桌上，"我们的瑞士账户被冻结了，审计署的人已经在楼下！"
"开除她就能解决问题吗？" 副主席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 17 个接受过 "黑海钢铁" 资助的分部，"从巴西到印度尼西亚，我们的人收了多少黑钱你心里没数？Grok 要是把这些全抖出来，整个组织就得解散！"
有人突然砸碎了会议室的窗户，外面传来记者们的呼喊："回答问题！你们用军火商的钱买了多少艘抗议船？"
李默看着监控画面里乱飞的文件，其中一份 "2023 年度环保行动报告" 的夹页掉了出来，上面用铅笔写着 "斯托扬要求：在莱茵河投放漂浮抗议物，干扰北约军舰演习"。
他突然想起昨天解锁的新数据 —— 绿色和平组织去年在波罗的海组织的 "反核抗议"，刚好掩护了俄罗斯潜艇的秘密军演。而那次行动的经费，同样来自森林保护专项基金。
"看来环保和军火真是天作之合呢。" 李默敲击虚拟键盘，新的推文出现在全球热搜榜顶端：「补充说明：绿色和平组织在澳大利亚大堡礁的 ' 珊瑚保护站 '，实际是斯托扬的军火中转站。不信可以查他们的物资清单 —— 潜水设备的抗压参数，能承受核潜艇的深度哦」。
布鲁塞尔的夜风吹散了抗议人群，只留下满地的橙色救生衣和破碎的标语牌。李默看着清洁工将这些 "环保象征" 扫进垃圾桶，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件救生衣的内衬里，藏着张折叠的纸条。
他放大监控画面，看清纸条上的字迹："7 月 3 日，用环保考察船运 ' 树苗 ' 到敖德萨港，接头暗号：亚马逊的雨季"。
后台显示，敖德萨港的海关电脑里，7 月 3 日确实有艘挂着绿色和平组织旗帜的货轮入境，申报货物是 "濒危植物保护样本"，但 X 光扫描图里分明是一排排导弹发射架。
李默将这些碎片拼凑成完整的证据链时，德国总理的情绪值已经跌到了 39%。她的私人手机收到条短信，来自斯托扬的加密号码："我们完了，准备好替罪羊吧"。
回复的短信只有一个字："滚"。
李默看着这条短信被删除，突然在数据流里发现个有趣的巧合 —— 绿色和平组织成立的纪念日，正是北约某成员国通过《环保武器采购法案》的日子。原来这场以环保为名的闹剧，从一开始就写好了剧本。
当第一缕阳光再次照进布鲁塞尔，李默的后台收到条新提问，来自某个匿名账户："你到底想揭露多少真相？"
他敲出回复，发布在所有社交平台的顶端：
「直到这个世界明白，真正的环保，从来不需要用坦克来守护。」
发布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李默的视线越过混乱的欧洲大陆，落在了瑞士银行的地下金库方向。那里，"历史修正者" 的服务器正在发出微弱的信号，而他的新权限提示恰好亮起：「解锁：银行金库实时监控系统」。
看来下一场 "破防"，已经在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