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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在地府结婚三年,一起吃糠咽菜,一起打工,就为了攒够一个投胎名额。
名额到手那天,他却拉着白月光的手对我说:“雨立,她是为了我才死的,她比你更需要这个名额。”
他不知道,他以为的“为爱而死”,不过是白月光编造的谎言。
我一声没吭,默默地看着他们拿走我俩全部的积蓄。
后来,白月光投胎成了毒蝎,遭人唾弃。
沈清河在地狱十八层做牛做马,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考上了地府监察司,端上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铁饭碗。
......
办事大厅里没什么人,格外安静。
我把我和沈清河两个人这几年攒的功德卡递进窗口,心里有点紧张。
卡里是我和沈清河这些年全部的积蓄,今天总算能换一个好点的投胎名额了。
我笑着对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说:“你好,我们想兑换一个投胎名额,功德今天刚够。”
工作人员接过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道:“这张卡的功德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清零了。”
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清零了?不可能,我们自己算过的,应该刚刚好才对阿。”
“是你丈夫沈清河来办理的。”工作人员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电子存根,“他把所有功德都转给了另一个人,叫白筱薇。他亲自签的字,手续上没问题。”
我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后面那人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白筱薇豪华公寓楼下。
这些年,我和沈清河一直挤在潮湿又吵闹的集体宿舍里,从没想过能住上这样的单间。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屋里暖烘烘的,沈清河正坐在沙发边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一个女人剥着冥果。
那个女人,正是白筱薇。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他看见我,立刻皱起了眉头,顺手把剥了一半的冥果塞到白筱薇手里,站起身挡在了我面前。
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发颤:“我们的投胎名额呢?沈清河,我问你,我们俩辛辛苦苦攒的那个名额呢?”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变成了不耐烦:“我已经给薇薇了,她比你更需要。”
“凭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你一起在净化池里洗了无数件的脏东西,就换来一句她比我更需要?”
“就凭她是为我死的!”他的声调猛地拔高,“要不是忧心我,她不会郁郁而终,我欠她一条命,你懂不懂?”
白筱薇在他身后弱弱地开口:“清河哥,你别这样跟雨立姐说话,都是我的错......”
“你别说话!”沈清河回头安抚了她一句,然后更火大地对着我:“你看你,一来就把她吓成这样!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
我看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维护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心里那点仅存的念想,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掐灭了。我忽然觉得,再吵下去特别没意思。
我看着沈清河,眼神冰冷。
“沈清河,我们离婚吧。”